截了当地问道:“石郎、郭郎,你们说,如何才能彻底解决党项人袭边的问题?”
石虎、郭炯没有想到侯大勇突然问起这么大的一个题目,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这才是侯大勇真正想聊的话题。
石虎用手轻轻地拍打着腿上的灰尘,他的官职比郭炯高,资历比郭炯深,因此,只有他说了郭炯才能说,这也算是官场潜规则了,虽说是好兄弟也不例外。石虎就事论事,道:“党项人分为八部,以党项房当人和党项拓跋人最为强大,党项拓跋人已臣服于大周,所以,党项房当人是目前最大的敌人,胡人狡猾,且以骑兵为主,要想完全解决边患,几乎不可能。”
郭炯家学渊博,听石虎说完,接口道:“在我的记忆力中,胡骑犯边从春秋战国时期就没有断过,匈奴人、突厥人、吐蕃人、回鹘人、契丹人加上党项人,数也数不过来,只要这些胡人强大到一定程度,中原地繁茂就会对他们产生无穷的吸引力,特别是当中原内乱之时,胡骑更是会蜂拥而来,类似现在这种侵袭,更是常见,我和石郎的意见相同,要想彻底解决边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侯大勇打定主意要出兵攻打党项房当人的地盘,他就朝这方面诱导石虎、郭炯,“从安史之变开始,中原人就忙着内战,无力全力对付胡人,用兵地策略也渐趋保守,只是想着防御,没有想到主动去击,将战火引到胡人的地盘上,胡人每一次侵边,总会有大量人员伤亡,你知道这次党项人攻入西北,老百姓死亡多少,说出来吓人,一共死亡了二万四千多人。”
两人只知道泾州、渭州的老百姓伤亡很重,但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石虎很有些吃惊地道:“二万四千多人,死了这么多。”
“是啊,我才得到这个数字时,也吓了一跳,不过,这和相州之战比起来,仍是大巫见小巫。相州一役,契丹人共杀了十多万相州人,这其实是纯粹防御做战的恶果,战场在那里,杀戮就到那里。我最佩服地大将是霍去病,每次作战都深入匈奴境内,封狼居胥,笑傲瀚海。这恐怕是中原军队深入大漠最远的地方。”侯大勇说起霍去病,脸上露出神往之色。
郭炯听到这里,渐渐明白了节度使的心意,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节度使想出兵清水河?”郭炯说此话时。还是没有称侯郎,侯大勇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道:“只是有这个想法,毕竟西北联军是由三支军队组成。出境作战还需要征求王彦超和李晖的意见。”郭炯家族是太祖郭威地旁枝,郭炯受其父郭行简的熏陶,很有些政治头脑,他道:“我是黑雕军马军都指挥使,出境作战,是下官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没有陛下的旨意。王彦超节度使和李晖节度使恐怕不会轻易出兵清水河。”
石虎是更为纯粹地军人,他道:“我支持出兵清水河,从打仗的角度上来说,主动进攻,总能够在在战略上掌握主动,王彦超节度使和李晖节度使都是沙场宿将,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三人又议论了一会,侯大勇打哈欠站起来道:“两位都同意出兵清水河。我也就有底了。今天聊得高兴,一年来很难得有机会如今天这样谈天论地。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如果要出兵清水河,就必须尽快组织军队出击。第二天一早,侯大勇就把冯继业、王彦超、李晖三位节度使请到了军帐。
听完侯大勇攻打党项房当人的地盘的方案,三位节度使面面相觑,主动出境作战,从晚唐到梁、唐、晋、汉以来,已经非常罕见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李晖最先发问:“陛下正在全力用兵淮南,出境作战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把边患小仗打成全局性大仗,会影响大局地,不知此事是否是陛下的旨意?”
侯大勇摇头道:“陛下任命我为西北面行营招讨使,主要是对付党项人,并没有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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