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张白布遮住,安静地躺在一堆木柴上。两位法师念过一段经文之后,大火腾空而起,房当烜赫往日的冲动与活力随着火焰地升腾,袅袅的飘向了天空,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清水河畔。
对于房当烜赫的死,房当明多少有一些内疚之感,他眼中带泪,默默地看着法师们做着最隆重的法事,他在心中真诚地祝福着这位堂兄弟,希望他地魂灵能早日到达西天极乐世界。
看着在火焰中慢慢消失的房当烜赫,近两天的各种事情还是禁不住浮现在房当明的脑海中。
八月五日房当白歌所率领地党项南路军全军覆没,房当朵儿、师高金等将领率残军退回了固原,师高金就派出数名党项军士,沿清水河一路狂奔,在八月十日晚赶到了西会州,在十一日卯时就来到了房当明大军。
房当明得到房当白歌战死、党项南路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半天没有说话。每次大战,房当五虎总会在帐中议事,而此时,房当度领兵去了盐州,房当白歌战死在义州,而房当翰海率前锋营冲进了了灵州城,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估计是凶多极少,大帐中,只有房当烜赫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房当明的对面。
房当烜赫和房当翰海是亲兄弟,他们两人性格不同,只要在一起议事,相互间就会斗嘴,但是,斗嘴只是表面现象,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十分深厚,房当烜赫心忧兄长房当翰海,即焦虑又愤怒,恨不得马上率军再攻灵州。房当烜赫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房当明是又敬又怕,房当明阴沉着脸沉默不语,他也不敢开口,几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房当明仍穿着他最爱穿的白衣,眯着双眼,手轻轻地摸着略略向下钩的鼻子。盘算了一阵,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全军退回西会州。”
房当烜赫听到房当明的决定,差点跳了起来,他的性格火爆,若是别人说出这一番话,他定会马上跳出来打骂,此时面对地是房当明,他不敢造次。但还是禁不住大声道:“上万党项男儿葬身在大周境内,我们不为他们报仇就狼狈地退兵,堕了房当五虎的威名,会被族人和其他部族耻笑。”
房当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道:“我们党项人长于野战,中原人擅长筑城,我们为了打下灵州城,做了长期准备。无奈天算不如人算,现在功亏一篑,已经失去了打下灵州城地可能性,若不知进退,坚持打下去。周军北上援军就要到了,我们更难有胜算,当断不断,自食其乱。现在退兵还可保住房当族的精锐之师。”
房当烜赫终于忍不住了,直愣愣地道:“既然害怕灵州城的高墙,为何我们还要来打灵州?房当白歌折在义州,房当翰海折在灵州,我们不能如此灰溜溜就逃跑了,打不下灵州城,最起码要把城外两座军营扫荡了。”党项人性格坚韧,向来是来仇报仇。有恩报恩,所以,房当烜赫对房当明的决定很是不理解,终于跳起来反对房当明的权威。
房当明眼中迸出了一点火星,但是,强忍着没有让他燃烧,房当明有些无奈地道:“这次攻打灵州之战有二个意外,一是房当白歌率领的大军。竟然会在义州城外被那支黑雕军全歼。师高金在信上说,黑雕军是以少打多。硬碰硬击败了房当白歌,这支军队战斗力如此强悍,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地;二是灵州军明明已被调出了灵州城,准备去增援泾州,为何突然回师灵州,若灵州军主力被成功地调出了灵州,在我们里应外和地攻击下,灵州城必然唾手可得。”
“现在攻城战具全部被毁,大周军虽然暂时会被宥州军攻占盐州地假象所迷惑,不敢大力北上,但是,这个假象估计在半个月内就会被揭穿,周军主力虽然会被延缓一阵,最终仍然会北上。”房当明有些遗憾地道:“我们若占据了灵州城,以灵州城为基地,我倒准备和黑雕军较量一番,可是现在灵州城还在周军手中,我们前后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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