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计的女孩子,她知吐少度在兰州称雄二十多年,虽说已经死了,可是盘根错节的关系还在,她虽是葛萨地妻子,但是初来兰州,根基还浅,卓玛道:“阿思妹妹是这里的主人,快点进来吧。”
阿思用手背擦掉被守卫打出的血迹,昂着头,走进了院子,卓玛紧跟在阿思身后。院子里的陈设没有什么变化,仍然维持着自已走时的格局,只是,里面有一半地人已经不认识了,特别是原来的家丁,全换成了不认识的回鹘军士。不少吐少度府中旧人,迎面见到阿思进来,都面露激动之色,可是见到阿思背后的卓玛后,连忙低着头,侧身站在一旁。
经过一个侧院之时,卓玛抢到阿思前面,道:“这个院子现在没人住,阿思走累了,在里面休息吧。”
这个院子原是吐少度地小妾所住,年龄和阿思相仿,阿思和她的关系并不好,可汗大军攻破兰州之时,她还住在这个院子里。
卓玛此举,带有很深的意味,让阿思住在小院,实际上宣布了阿思的地位,阿思心里明白卓玛的意思,道:“不,我在中院的小厅等葛萨。”
卓玛笑道:“随便你。”扭头对着紧跟在身后的乌海道:“你不要跟来了,在外面等着。”
阿思坐在小厅,卓玛自顾自走了,把阿思一人留在小厅,也没有使女前来服侍。
过了一会,小厅进来两人,正是葛萨和卓玛。
卓玛这时换上了考究华贵的吐蕃女装,摆边镶上水獭皮,拼接成黑白相间地漂亮图案,其上再镶接彩色锦缎,配带着三条腰饰带,由镂花鎏金的白银板或白铜板连缀而成,配挂上金银雕镂镶着珠宝的小佩刀、针匣、奶桶钩、银链、响铃串等,琳琅满目。
葛萨和阿思四目相对,一时没有语言,葛萨眼中闪出一丝柔情和愧疚,他见到阿思眼角渐渐浸出泪水,嘴角还有血迹。就问道:“嘴角为什么流血。”
阿思露出嘲讽的微笑,“被你家里守卫打的。”
葛萨闻言,目露凶光,大喝一声,“把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拖到中院来,军法处置。”
一会,院子里响起了皮鞭声和大声的惨叫声。
阿思低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
葛萨用回鹘古语道:“形势所迫。我一天都没有忘记你,相信我,阿思。”回鹘古语只是在回鹘贵族中使用,大部分本族人都不能听懂。
阿思本来是想向葛萨问罪,可见到葛萨又黑又瘦,十分憔悴,听到他吐露真情,豆大一颗泪珠。悄无声息地从阿思脸上流出,满腔的怒火也化为乌有,阿思有些心灰意冷,道:“罢了罢了,你我有缘没分。我走了。”阿思转身就向屋外走去,葛萨想去抓住阿思,抬了抬手,又终于放了下去。
自从葛萨和阿思开始用回鹘古语交谈。卓玛心里就有些发冷,她不再看阿思,只是用一双俏眼看着葛萨,而葛萨几乎没有看她一眼,当阿思出门地时候,卓玛如刀地眼光一直跟随着阿思。
阿思在兰州城里发生的事情,被回鹘城里粟特商人尽可能地记录了下来,很快送到了侯大勇手中。
“你看。这个阿思还有价值吗?”侯大勇把阿思地情报递给了钱向南。
钱向南看过情报,反复读了几遍之后,道:“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价值,可是,阿思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可是吐少度的女儿,吐少度经营兰州二十多年,兰州回鹘军的骨干都是他一手提携的。葛萨如此做。不少故旧心中定有所不满,这一点。或许在某个时候会发生作用。”
侯大勇站在地图边,紧盯着西域,道:“兰州,可是人好地方,自从大唐丢失河陇地区之后,失了产马之地,大周朝战马奇缺,就是那时种下地祸根。想当年,汉家天子为了汗血宝马,不惜大动干戈,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想为骏马改造中原的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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