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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立方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我若冒然行事,势必逃不出他们的眼睛,如此,爹爹的性命或有不保;但我若盲目听从,未免有失我慕容世家的尊严,今后又如何在江湖中行走,面向世人?这真是进亦难,退亦难,好不烦人!”
“昨晚我进客栈投宿之时,看见许多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名门正派人士,我若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兴许可以救爹爹于危难之中。‘圣会开,尸骨寒;命在手,须慎重!’从字面上理解,鹤立方只是不想我参加这次武林大会而已,所以在大会召开之前,爹爹应该是暂时安全的。这样看来,我还有解救爹爹的时间,那就权且死马当活马医,搏一搏,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吧?”
想至此,慕容华南到窗口前视察了四周环境,见无异状,便手持宝剑匆匆下楼去了。
事也凑巧。
慕容华南来到柜台前准备向客栈老板询问入住客人情况之时,恰好见到刚刚下楼准备外出练功的武当凡尘逸超二子,心中大喜,连忙过去打招呼。
“凡尘逸超道长,早上好!这么早就起来练功了?”
武当二子愣了一下,止步顾首看了一眼,见是慕容华南,乃笑了笑,一齐走了过去。
凡尘说道:“原来是慕容公子,你是刚来这里入住的吗?怎么不见令尊慕容前辈与你一同前来?”
闻此一言,慕容华南一阵心酸,涩声道:“家父昨晚已遭恶人劫去,在下伤感徘徊之际,不知如何是好,还请两位道长主持公道,略施援手,拯救家父于危难之中!”
“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视慕容世家于无物?你且到这边坐下细细说来!”
“此人便是天下第一魔教教主鹤立方!”
“啊,鹤立方!你可亲眼见到他劫走令尊了?”
“未曾。”
“那你缘何如此肯定是鹤立方所为而非他人呢?”
“是这样的。”慕容华南遂将昨晚之事道了个详尽,然后从怀中取出那块布条,递给凡尘。
凡尘细细看了看布条上的血字,正色道:“慕容公子,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劫走令尊的决非鹤立方,而是另有其人。”
“道长恁何下此断言?难道家父说的话你也表示怀疑吗?”
“慕容公子先别激动,且听我帮你分析一下,你自然就会明白。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鹤立方虽说是江湖第一恶魔,但他为人处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不留痕迹,试想:最近一两个月以来,他为了达到排除异己,一统江湖的目的,对参加这次少林武林大会的知名正派人士进行了疯狂的埋伏暗算与杀戮,他的手段都是冷血残暴一刀见血的,他有必要突然间改变自己刚性的处事原则,而变得阴柔起来吗?”
“或许他有别的打算也未可知。”
“不会。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呢?恕我直言:因为令尊还没有这样的利用价值。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慕容公子,比起‘碧血三剑’郑傲庭,令尊的江湖影响力可曾超越过他?”
“未曾。”
“这就对了。鹤立方连郑傲庭都敢痛下杀手,何况令尊乎?由此可见,劫走令尊的人一定不会是鹤立方!”
“家父也没有得罪什么江湖朋友,那会是谁出此下策为难家父呢?”
逸超说道:“我想这伙人很有可能是逍遥宫之人。理由是:这次少林武林大会的主旨已经很明确,那就是合各派之力,共同声讨冷然宫与逍遥宫,铲除魔教,还原武林正气。既然排除了冷然宫,剩下的自然就是逍遥宫了,因为杜妩芳及其旗下的‘十二飞凤’都有这个能力劫持令尊。”
“经道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当时用剑包围我的人确实身材比较矮小一些,如此看来,逍遥宫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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