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悲喜交集,不能自己。是哪四人?
原来,华慧真跟随许良孟入堂谒见黑虎帮帮主马尚灵,方刚拾阶上堂,猛可里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细眼看时,正见那人也用惊喜的目光,脸带着微微笑地呆看着自己。四目相碰,华慧真平静中略带几分忧伤的脸上顿时飞上两片如出水芙蓉般恰到好处的桃花,急需抚慰的心灵不由得猛然一凛,饱蓄多时的多情泪水便再也控制不住,一阵涌流……
华慧真连忙掉过头去,挥袖拭泪,幸而众人只管欢声畅饮,没有注意这微妙变化的一幕,然而,有两个人却瞧见了。
他是谁?一个是楚江红。自从望见虞世杰和常叟在宴席上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眶就已发红,因为她深深地知道,那个“弃”她而去的“负心郎”断然也会在此。尽目搜寻间,恰巧将华慧真与常叟二人以目传情的精彩一幕看在眼里,于是激起莫名的一阵心酸,只觉得天地间的灰茫与空虚占据了此时的心灵,悄然落泪。
另一个是朱毕瑜。这个童稚未泯的野丫头,一走进黑虎帮就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想当年,也曾在这里威风过,小孩子似的东看看西瞧瞧,好不得意!及俊走到堂上陡然瞧见那个曾和自己在四川骷髅谷一见成“仇”的“坏家伙”时,一股激动的暖流便涌上心头,一种不知是气还是喜的朦胧之感迎头笼罩而来,出于自身反应,不知脸红的她这时也不禁垂下了头,秀丽疑仙的俏脸就好像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好不娇羞迷人!
可是当她发现常叟并不是对她而笑时,霎时脸色大变,一种莫名的失落在五内涣流,心灵的天平便像十五个桶七上八下头重脚轻,失衡了。朱毕瑜不由得醋意大生,恶狠狠地抛给常叟一个白眼,转而对华慧真怒目而视,心中怏怏不乐,坐立不安。
这一切只是须臾间的事,就像一阵微风拂过脸庞,人还是那样的人,但各自的心态却在这眨眼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又是他人所不晓得的。常叟心中明白,也不出声,但凭杯酒敷衍一番。
好容易宴罢人散,将其他人安顿后,帮主马尚灵却变得越发“柔情万分”,死拉着虞常二人不放,宽坐一边,侃侃而谈,久久不肯作罢,似乎没有尽时。
华慧真望穿秋水不见情郎回寓歇息,心中已觉寂寞愁长,乃至念及恩师尚在水火之中,想起往昔在胜家庄时的许多情趣,而现在竟是这般凄凉处境,秀眸一阖,戚然泪下。
胡觉明正在扶风弄柳,修功养性,忽闻西窗树下有女子哽咽抽泣之声,心中一惊,忖念道:“谁家女子在此哭泣?我且看个究竟。”
胡觉明跳将出来,蹑步近前,探眼看时,竟是弱柳堪扶的楚江红,见其形容憔悴,神情凄然,似是怀有无限悲伤恨怨,因又忖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本不必到此,况且常听人言,女人伤心之时,切勿打扰,尤其是非亲非故之女人。我与她仅是相识,不能说亲近,今虽有心安慰,然却似乎有所不妥,不如让她哭个痛快,独处思想一番,想通了,也就太平无事了。”于是暗暗嗟叹一声,悄然走开。
胡觉明走到朱毕瑜房门前,一个声音却使他哭笑不得,走不好,不走也不好,呆愣了好些时候。
“坏家伙,你来我这里干什么?那只骚狐狸精多温柔多体贴,你的心被她牵住不算,连你的魂魄也附在她身上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不用前来向我道歉,你们男人的话十句倒有九句是骗人的,仅剩的一句也有七分水分,你也不用矫情作揉,你的所有努力将化成泡泡,变得一纸空文,毫无价值!请回吧,姑奶奶不吃你这臭男人的那一套!”
稍一顿,朱毕瑜尽量捂住笑,听得外面没有声响,乃轻轻走到门前,从门缝空隙中望去
忽然惊叫一声:“啊……”立时花容失色,朱毕瑜自知错用感情,弄巧成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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