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秋拭去剑上之血,不觉意地瞥了冷秋杀一眼,淡淡地问道:“冷公子这又是为何?你以为这样回去会讨得你们楼主‘水上飘’时雁南的欢心吗?”
冷秋杀闻言又是一惊,一时无以言对。
李慕秋透过他冷漠的表情看到其内心的恐慌与惊惶,幽幽叹息一声,又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为大善,弃暗投明,改过自新,用你的义举去弥补既往的罪过,人们会原谅你的。冷公子,带着你的人,到你该去的地方,幸福的生活并非靠杀人来维持,在善与恶面前,希望你有个不违心昧良的明智选择。你走吧。”
对于李慕秋的宽容大量,冷秋杀真有点不敢相信,直到他带着他的残余兄弟远离那深巷长街,见没有人追来,才终于放下心来,认真体会李慕秋话中的深刻含义,然后果然与兄弟隐姓埋名,过上平淡却又祥和的生活。这是后话,这里暂表不提。
言归正传。
李慕秋以其惊人的武功击败白衣杀手,救了许蔡二人的性命,许蔡二人自是感激不尽,拱手道谢。
蔡英不无激情地动容道:“今日蔡英与许少侠多得李女侠仗义相救,感激涕零,无以回报,本欲重金酬谢,奈何有事在身,情况紧急,故而请女侠多多包涵。今有鄙帮令牌一块,如若女侠有朝一日需要帮忙的话,可持此令牌到鸿门帮各分舵,鄙帮兄弟定会为女侠效犬马之劳。”说着持令牌于手,双手奉上。
李慕秋微微一笑,徐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难得蔡帮主如此厚爱,小妹却之不恭,只好愧而受之了。”接过令牌,揣入怀中,又道,“这里死了人,恐被人发现,惹来官府追究,不如我们尽快离开此地,再慢慢详谈,如何?”
许蔡二人相视一笑,同声道:“诚依女侠之言。”
于是三人施展轻功,在李慕秋的带领下,不多久,来到一僻静却略显清冷的小合院外。
门是从里面关上的,要进去,唯有翻墙而入,幸而是时街巷无人行走,三人又都是身怀绝技之人,丈余高的围墙却也难不倒他们,一上一下也就进去了。
院内四周也种植花草榆柳,微略保留一点生息痕迹罢了。在南边屋子的门口台阶上,像睡美人般躺卧着一个头发凌乱蓬松衣裙污秽的女人。只因她侧着身体,只看到半边脸上憔悴萧条的影子,看其形,好似是受尽折磨,历经沧桑的良家女子,从她那寄一切希望于痴痴弥望的眼神中,蔡英不禁在内心发问:她是谁?她又在等谁?
短短的几步路瞬间走过,蔡英还未来得及再仔细看上她一眼,就被李慕秋请进屋内。
屋内家具简陋见拙,与普通的小市民生活恐也差不了多少。想她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深闺佳人,自然不会在这样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鬼地方长住下去,否则,岂不叫天下多少风流才子嗟叹红颜命薄不可寻?
入屋坐定,李慕秋奉上香茗绿茶,又弄些早点与众人将就吃了,然后才转入正题,正色道:“今晨之事,恕小妹冒昧一问:蔡大姐许兄不知因何事惹上了如此凶神恶煞的仇家,使得冷月楼楼主的师弟冷秋杀亲自出马追杀你们?若不见外,因事态严重,还请如实相告。”
蔡英见她言辞神色绝无狡诘之态,沉吟片刻,肃容道:“李女侠,朱毕瑜姑娘我信得过,即使你现在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同样不会怀疑你。”
“哦,你见到舍妹毕瑜了?”李慕秋心头掠上一片惊喜之色。
“不仅见到,还结为姐妹呢!”
“这个死丫头,就是到处爱跑,精灵古怪得很,日后还请蔡大姐多加管教她才是。”
“这个自然。”于是蔡英就将那夜如何遭受冷然宫摩下的总坛坛主李朴风催命阁阁主西门飞云半路截杀,尔后又如何在驽张弦满之紧急时刻幸得朱毕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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