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以流血甚至是死的代价来完成所执行的任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谈虎色变的死亡游戏,而是一种赖以生存的手段,就形如一次赌博,不过赌注不是金钱而是人的性命,这又是许多人不敢尝试的,尽管是在乱世不安的社会之中。
许良孟和蔡英的莫名受人追杀,实是令人难以猜测,然则世间之事无风不起浪,这就是说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成为别人眼中钉肉中刺而急欲除掉,这说明其中一定有着一层可怖的阴影,这静观台上戏的幕后老板会是谁呢?他与许蔡二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非武力不可解的矛盾?
许蔡二人乃白道中人,但凡行走江湖总会因这事或那事处理不周未能顾全小节而或多或少得罪一方人:有技不如人而遭人嫉妒的,有小有成见而怀恨在心的,更有恶性生事的,然而诸如此类,还不至于致人于死地而后快,何况江湖杀手岂非等闲之辈可雇请?稍有不慎,岂不惹来杀身之祸?纵非如此,这辈子也别想过安宁日子了。
疑团在心头打结,三尺青锋何等锋利,却砍不倒劈不开这掀心欲裂的死结,一如紧闭的机关大门,若无玄妙的启门法,怎能轻而易举地将大门打开?
不过此时,一切言语都失去了它本身应有的作用,如果你是个能言善辩的七步之才,在这种情况场面下,你一定会非常痛苦,因为你虽有满腹奇才,奈何利齿尖唇安能与刀剑相匹比?你不仅失望,而且绝望。
秀才遇见兵,只是有理说不清而已,尚有生还的可能;不过不幸的是千不该万不该遇上以武评理论高低的冷血杀手,文弱书生的你岂不怨爹娘为什么不早些或迟几年才生他出来?幸而此番对象不同,而且殊同一般,他们是江湖中颇成气候的人物,白衣杀手碰上他们,不免深感棘手,虽谈不上畏惧,但是心田支起的天平已然有些失衡了。
亡命搏杀是残酷的,然而事实往往更令人痛心疾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渐渐地,晨雾烟霭悄然散开,深秋的天气却变得冰凉而阴寒,不知这是心理上的感觉还是确实如此。不过这些闲人玩焉的虚无之物,这时连流动的步伐也失去奔放轻快的节奏而显得笨拙不齐,一如撞击交错的兵器交鸣之声,铿铿然,锵锵耳,似催眠曲却胜似催眠曲,因为把握不住它的瞬息万变的节奏,阴曹飞帖自会不请自来,到时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激斗上百个回合,鸿门帮帮主蔡英已现出气力不支舒气大喘之异变,虽急欲杀敌,奈何对方运用车轮战术,尽管伤了三两人,却非要害;而己方仅二人作战,但凭匹夫之勇焉能轻易陷于死地而后生?
蔡英很明白这一点。但使她感到奇怪的,不是对方为人的冷傲,而是他们武功之高强实出她意料之外,若非自己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堂堂一帮之主惟恐已横尸街头深巷,轰动武林了。
许良孟的武功也是她深感诧异的,他能在强敌环攻之下立于不败之地,还伤了敌方二人,可见其技艺之高已非武林二三流高手所能及,纵是自己与他较技,恐怕百十招之内也难分高低。这么一想,昔日的豪情再度激起,顿觉浑身有使不尽的气力,于是
怒目斜视,剑诀一别,挺剑翻飞,破空凌虚而入。
那人反应倒也敏捷,闻得风声,使了个漂亮的凤点头,动作不停,身形一变,避开剑势,稍一欠身,作外摆围状,忽然长剑一扬,残留圆弧幻影,未逝之际,已然迭迭送出梅花三剑。
这梅花三剑,一剑三式,式中套招,环环相扣,威然凌烈,一气呵成。所生威力,因功力大小而有异:功力小,威力微;功力大,则威力惊人,非但敌手不能近身剑围之内,纵是三丈开外的人,也有憋气窒息之感,叫人伤心惨目,心血翻腾如沸!
这沉埋江湖近半个世纪的江湖一绝突然如死灰复燃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一个默默无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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