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身经何止百战,经验何止丰富,什么样的搏杀场面没见过?然而此时,他是做梦也没想到不胜凉风娇羞的朱毕瑜非但武功相当高超绝伦,心机也不同凡响,惊人耳目,实是百年不遇,人中之凰也。此念一生,怜惜之意顿生,只想接下这招便推故卸战,哪知这“追风逐月”乃逐月仙姑最厉害的杀招之一,既有巧妙杀敌之功,又可致危难中救命之用,真是接也难,不接更难!眼看李朴风就要伤于剑下,忽然
一声破空的啸物,如离弦之箭却胜离弦之箭,几乎超出人的感觉外般快地一闪而至,几欲同时,但闻一起金属撞击之声,铿锵锐耳,弹飞落地。
李朴风虽未为暗器所伤,但左肩已与剑锋“培养”出感情来,“一吻即别”。李朴风惨叫一声,来不及包扎伤口,只惊疑地盯着地上之物,尔后又瞪着一双怪眼,怒视远方。
金紫衣老者连忙上前为李朴风用金创药裹好伤口,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世上还有比老夫使暗器更高明之人。”一顿,目视合抱榆树左右,忽又抬高声量,朗声道:“何方圣人,请出来一见!”
果然,榆树后面传来一缕幽幽的叹息声:“你已经不小了,飞云,当今武林是年青人的天下,你这一大把年纪还有何颜面与娃儿相争?你没有把我忘记,没有忘记昔日对我的诺言,就该束手谢绝江湖了。唉,怎么还跟师侄徒孙过不去,险些伤了她性命,这是多大的罪孽呀……”
“你,你……师姐,是你吗?”西门飞云颤声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轻的幽叹,似不忍心,又像是对不堪回首往事的痛惜。
“师姐,飞云对不起你,飞云投靠冷然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别昧心骗人了!我知道,你少年时的抱负一时不能实现,就一刻也不肯罢休,这又是何苦呢?当年你若不是学艺心切,偷看无为神功犯下大忌而被逐出师门,今日你的武学修为也就足以傲视武林而不用寄人篱下,苟且偷生了。失足成恨应有悔,你若有改过之心,就到天山去找我吧。唉,如今武林早已乱了套,你又何必再身陷旋涡呢?”微微一顿,那悲怨中又韵含母性怀柔的声音又响起,“毕瑜,你过来。嗯,你既已学得无为神功,就已是我门下,你现有的功力已有相当火候,慕秋这丫头也是倾囊相授了,日后你见到她就告诉她必须在明年清明之前赶回天山,一定要及时,你听清楚了吗?”
“是的。但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要不然实让人难以相信你就是‘逐月仙姑’金珂玛,我的师祖。”朱毕瑜非常认真的说道。
“你不相信我?”金珂玛叹了口气,一种幽怨中暗含丝缕凄凉悲伤的情感融于言辞之中,“这也难怪。你姐姐李慕秋是在我闭关练功期间授予你武功,五年时间一晃既逝,昔年的街头小乞丐如今已是天下武林尽知的红人物了,师祖在她眼里又哪是什么师祖?”
“师祖!”朱毕瑜闻言,确信这个不肯现身的神秘人即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师祖,禁不住感情的一阵激动,双眼垂泪破口而泣。“师祖,毕瑜该死,毕瑜该死!”
“唉,还哭哭啼啼干什么,你师祖还没死,勿用在此时浪费感情。好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师祖也不会怪罪你。你若真有什么委屈,倒不妨痛痛快快说出来,我们天山飞狐中人岂容狗熊欺凌!”“逐月仙姑”金珂玛忽又严肃地说道。
朱毕瑜想到在胜家庄为白志皓戏弄,听她这么一说,灵珠一动,顿时来了主意,因说道:“师祖,毕瑜无甚大的委屈,些许伤心失意事倒还是有的,不过那也算不了什么,谁叫他冷然宫欺人太甚!哦,其实也没什么……”
“冷然宫?是冷然宫哪个龟孙胆敢找我徒孙寻开心?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他鹤立方又非武林圣人,纵是武林圣人,老身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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