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瘦得像根干草,好似打一个呵欠也能将他吹起的紫衣人有点耐不住性子,像井市之泼妇吵架也似脸红脖子粗地怪叫道:“端木兄!斗嘴可不是我们看家本领,这里的事得尽快解决,如今他们来了帮手,人多势众,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你他妈的休长别人锐气灭自己威风,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慕容老儿,机会对于你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要怨我不卖人情于你!”说出这番话,端木乘风是三鼓作气,稳住心灵天平才装得若无其事的镇定而发言的,其实他现在比谁都慌张害怕,在紧急关头关键时刻,他也唯有寄生存于三寸不烂之舌之中了。
此时那青年忽然抢道:“爹,少跟这面目可憎的老贼浪费口水,且让孩儿一棒砸扁他!”
“不,南儿!放他走吧!要不然,岂不让鹤立方怪我们太小气了,连报信的也不留一个?”
“那好吧。喂,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不快滚,莫非要我提棒赶你不成?”慕容华南扬起铁棒高声吆喝道。
端木乘风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虽不能容忍慕容华南对他的辱骂,然而此时是逃生之良机,也顾不上名利身份了,于是奸笑一声,同正在鼓腮瞪眼发怒的紫衣人带着伤残的亡命之徒灰溜溜的逃去了。这正是:轰轰烈烈而来,落花流水而归。
众人看着他们落败得赦而不死抱头鼠窜的狼狈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各人上前行礼,得知姓名,又都客气一番,年青一辈却有相见恨晚之意。慕容先河得知觉明慧真是胜道婆之徒时,病态的脸上掠起一丝惊喜的神色,急忙问道:“令师近来还好吗?我已有将近二十年没有见到她了,记得当年我还欠她一次人情呢!”
慧真闻言,已是鼻酸泪流,伤心地说道:“伯伯,家师她……她已经遇害了!”言毕,更是痛哭不止。
慕容先河见状,惊问其故。
觉明凄然地道了个大概,然后说道:“为救家师脱离虎口,我和师妹要尽快赶到京城去求援,不想在这里遇上伯伯。”
慕容先河听得来由,思索片刻,沉吟道:“事情是明摆着的,鹤立方是冲着我们武林同道而来。这个老魔也太胆大妄为了,视我们如粪土,咎由自取。不行!我不能让他再这样横行无忌得意忘形下去了。觉明,你放心,我明天就上嵩山少林找一休大师,并到峨嵋峒崆广邀武林志士,与鹤立方再干一场!十年前因一念之仁放了他,这次决不轻饶!”
觉明见救人有望,激动地说道:“伯伯,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说着屈膝跪拜。
慕容先河连忙策手扶起,连声道:“不要这样。我的决定不单单在于救你师父,更重要的还是意在拯救整个武林。鹤立方雄心勃勃,他发那么大的人力与代价搞这一行动,显然是蓄谋已久的,而且是有相当大的把握,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朱毕瑜此时问道:“慧真姑娘,你们不畏千里路遥上京城,不知请何方高人与鹤立方出庭对抗?”
慕容华南也说道:“是呀,我也有此疑问。”
慧真业已止哭,见问而说道:“我所找之人正是朱少侠等待之人。”
“你是说那个讨厌鬼常叟?”朱毕瑜惊疑地问道,她实在有点不敢相信会是他。
慧真断然道:“不错,正是常大哥。咦,你怎么称他作‘讨厌鬼’?莫非他敢对少侠无礼?”
朱毕瑜想起与常叟相处的那段短暂而又难得可贵的时光,不禁粉脸一红,掩口而笑道:“姑娘请别误会,我和他只不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想他倒信以为真,动起真格来。哗,当时他的样子好怕人啊,所以想来至今还觉得有些可笑。哦,起风啦,我们到店里找个位置坐下来慢慢谈,如何?”
众人合声道好。于是进店择位团坐畅谈,语意甚是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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