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那曾令她灰冷的心变得温暖的声音此时又在耳畔响起,而且就在眼前!她恍然抬头仰视,一种不知是恨是喜是惊是醉的纷乱揉杂心情油然占据了心头,她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多情而热切地纷纷落下,终于美人投入情人怀中,任心情放飞,让思绪飘荡,快意乐悲,如怨如羡,恨极而喜。她忽有多情应笑的感觉,笑自己多情善感,笑自己纤弱倚人,可是她还是很高兴,因为心梦已圆。孔子有云:朝闻道,夕死足矣!如今已无后顾之忧,有什么还值得牵挂担心的呢?
她止哭脱怀而笑骂道:“你追来干什么?”
“接新娘回家。”
“你想得倒美,我……”
“你不答应也不行,因为你已偷了我的心。”
“哼!自古只有偷心汉,哪来女儿贼?你这不是拐弯骂人吗?”姑娘说着抡起素手就捶。
“打是亲,骂是爱,你再打,我的人都要被你偷去了。”
姑娘闻言,粉脸一红,好不娇羞,凤目传情,柔声道:“东方公子,这里人多事杂,我们离开这里吧。”
“红妹,你说我们此刻往哪儿去呢?”
原来这对情侣正是因气跑出的楚江红和一路追寻而来的东方圣之徒东方一剑。
楚江红听他唤自己一声“红妹”,心里甜滋滋的,欢声笑道:“我们回去吧。”
东方一剑先是一愣,随即会意,笑道:“好,我们回去!”言毕,并肩徐行。
路人向他们投去惊奇的目光,都羡慕不已。可是这些并不能维持多久,只因一伙不速之客已于传杯换盏之间将楚江红和东方一剑团围起来。
领头一个纨绔公子嘻皮笑脸,大摇大摆走上前,抚手铁摺扇奸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娘子,你好胡涂啊,跟一个貌不惊人的穷酸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呀,不如到本少爷府上来,本少爷决不会亏待你的。”
楚江红向来对仗势欺人的少爷公子哥深恶痛绝,这时见眼前这人色迷迷地丑恶嘴脸,更是教人怒火中烧,于是娇叱道:“我的大少爷,这可不敢当,小女子凄苦孤身已是惯了,幸得这位东方公子垂怜于我,我现已是心有所依,哪容得半路跑出只野狗到处咬人,不知好人心,而教人难堪呢?”
那公子听楚江红这么一说,登时瞪眼鼓腮暴跳起来,却突然平息怒气而大笑道:“好个节烈纯情女子,本公子有生以来也不知见过多少女人,或贪财慕荣或献媚行淫,丑态百出,视之作呕,唯独姑娘尚有几分凌胜节傲的骨气,倒叫我刮目相看了。哈哈,今日良宵得遇姑娘,乃是朱某人之荣幸,不知姑娘可否赏光到寒舍小坐,以宽慰渴贤之心?”
此言一出,不仅是楚江红如坠雾中,纵是极有城府的东方一剑也一时猜不透其用意,只觉这人狡猾善变,是敌是友仍不敢断定,是以露出茫然之色。
楚江红见他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态度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因说道:“我与公子素未相识,公子胜情,恐怕不能应承,还请不要见怪。”
那人道:“哪里,哪里,姑娘客气了。在下只想结识江湖侠士,别无他意,姑娘想必也是性情中人,这个脸姑娘也不赏他一赏?”
“公子之言差矣。我并不是什么侠士,在世人眼里,充其量只是个区区陌路人,不想公子却舍宝玉而求顽石,青眼垂加于我这么一个山野中人,真叫人受宠若惊。不是我不识抬举,实是高攀不起,况且有事在身,不能耽搁,少陪!”
“留步!姑娘所言,想是推托之辞,在下一片诚意,姑娘却视如虚无,这又是为何?”
“吾尝闻,强人所难,最是不可取,公子纵是好心也成坏意。公子一味以言相逼,这莫非就是你的品性?”
其中一麻脸大汉大喝一声,道:“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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