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反倒沾沾自喜,以为奉承得意。”
朱毕瑜也笑笑道:“难得糊涂嘛。俗有云:糊涂时精明难求。古训如此,我又何不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呢?只可叹有的人枉废心机挑拨别人关系,却自以为聪明绝顶,事行必成,岂不为人哀之?”
“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拾人牙惠,岂是警语示人之道?”慧秀针锋相对。
朱毕瑜朗声笑道:“说人莫话己。看似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天底下竟有这等笑话,岂不教人笑破肚皮?”
慧秀不再言语,谈笑间疾已出招。
朱毕瑜幸得眼快,及早闪开,怒叱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这等奸诈!”
慧秀一招走失,旋又欺上,戏赠“双龙戏珠”,并说道:“奸诈者君子也,可惜我不是君子,你可是搞错对象了。”
朱毕瑜大呼上当,厉声道:“原来虫豸是不知道言行礼让的,我方才岂不是多费唇舌?”言毕躲过一着。
“虫豸自然不能与人以言相对,只会东窜西跳。”慧秀又奉上三拳两脚。
朱毕瑜知她唇舌厉害,暗语伤人,也知她以言相激的用意,当下闪转腾挪避开攻势,反攻而上。
慧秀数招落空,暗暗佩服,又见她在被动中又主动出手还击,快速绝伦,劲道却也凌烈不凡,当下向后挪越一步,舞手相缠,以退为进,以守为攻。转眼间已开拆三十多招,彼此各有得失,平分秋色。其实并非朱毕瑜武功不济,想当日在四川骷髅谷谷口以一人之力孤战四强之勇,那等进退无阻游刃有余的气势,令他催命阁阁主也忌惮三分。而今与胜家庄舍下的一名弟子过招,要胜她自是不难,不过,俗有云:强龙不压地头蛇。又哪敢仗艺欺人,教人难堪?慧秀纵是聪明绝顶,又哪曾想到这一点?过招后,她愈加觉得朱毕瑜武功的平凡,只不过比自己高明一点,如此而已。
在旁观战的白志皓却在暗赞朱毕瑜的慧心,顾虑的极是,此时,他已大概了解朱毕瑜的脾气,先前对她的不好印象,早已云消雾散了。
胜道婆呢?只见她烛黄的脸上阴晴不定,时而皱眉时而展颜,眼前展现的时而是春光融融旭日东升的奇伟景象,时而又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和平中孕育惊险,绝境处又得逢生,当真是胆战心寒,喜怒无常!
堂下弟子却是一个个手握实拳,蠕蠕欲动,恨不得一拳半脚送她上西天!又是三十招,慧秀忽觉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朱毕瑜只一味游斗,满脸笑容,那得意的微笑,像是要追她的人却永远追不上那么高兴。慧真对此大为不满,也不管别人有何非议,挺身而出,加入其中。白志皓正看得出神,忽见慧真有违江湖规举,也去相助。觉明岂容白志皓有机可乘,大喝一声,已欺身上前,力拒强敌。堂下弟子见状,都一拥而上,将朱白二人围个水泄不通。一场激战开始了。
此时,形如瓮中之鳖的朱毕瑜展开无为战术,白志皓也决计手下不留情,但并没施展极阴掌,因为他知道中掌之人若无他的尽力施救或及时服下以百年不得一遇的优昙花千年雪莲配制的解药的话,可以说是寿尽阳绝了。在冷然宫宫外,师兄的千金就险些命丧他的极阴掌之下。有了教训就应有所戒备,切不可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跌倒,重覆旧辙了。他是个有阳刚之气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绝不出手伤人,而之所以伤人,是求自保,故而,如今身陷重围之中,他是被逼无奈才狠下毒手。可惜他的良苦用心得不到别人垂怜,那就怨不得人了。但他虽是鹤立方的师弟,可他并不像其师兄那样摧残生灵,杀人如麻,他觉得做人应该有点人性,有向善的一面,是为“人之初,性本善”的点化,“我佛慈悲,人以慈悲为怀”的禅理沟通,他确实不想再干惨无人性的血腥杀戮,他的双手也曾沾满血腥,那是一个不忍回忆的悲痛往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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