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于此,欧阳秀珍有点喜欢上这里了,她多想寻找一处像这儿那样安静恬美的乐园永远地居住下来,没有世间的纷纠,没有人性的残杀,没有烦乱的心情,也没有生活上的忧愁,一切都很平静。心闷时,与情郎挽手携行,漫步在悠闲而又两旁尽是鸟语花香的幽幽小径上,享受人间的幸福与天伦之乐,与猿鹤为伴,依青山永存。她这样想着,也期盼着,尽管希望渺茫。她此时几乎融入在这山水之中了。
白衣秀士信步走来,瞧见欧阳秀珍呆神一旁,便轻声靠近到她身旁,双手徐徐抬起,又犹豫不决,放下了;终也按捺不住心中那种蠕蠕欲动的急切心情,忽又抡起双手,轻按在欧阳秀珍的双肩上,温柔抚摸。
欧阳秀珍忽觉满身热血沸腾,起伏在大小血脉中,似乎每个毛细血孔都蒸发着汹涌的热汗,这种特异的油腻感觉使她感到内心的极不平静,她脸在发烧,嘴在嚼动,心在狂跳,她终是唤出了内心的反抗:“不!”她纤手往上猛然一挥,划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但不持久,瞬间便消失在一抹红之中,残留一丝半缕破粹的影子。
欧阳秀珍又走了,带着一种极度恐慌和不情愿的心情毫无目的地飞跑在疏松可辨的阴径上,她就这样盲目地跑呀,跑呀,也不知跑了多少路程,多少时候,她只觉得脑后耳根风儿在响,地上传来“扑哒扑哒”的声音,脸上暴汗溢流,似阵阵扑面而来的雨水迷蒙了她的眼睛,她挥手拭去,毫不留情地拭去,拭去……
鸣蝉独奏,虫豸争鸣,一切依旧。一棵浓荫榆树下,倚着一位头发蓬松,脸上却有藏不住秀气的姑娘,她阖眸睡去,不知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歇息还是因迷路寻津饥劳交加而昏迷,总之,空前茫然不可解,就像一个九转十八弯的灯谜,谜底尽在其中。
时间在推移,太阳渐渐偏西,不知何时,在那姑娘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只看了这姑娘一眼,就立即弯腰抱起她,随后一阵风也似渺其踪影,回还这片山岭一个安逸的静谧与空茫。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冷然宫中,心事重重的白衣秀士在屋里走来走去,除他以外,还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些什么;老人身旁,侧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绝代佳人,她就是苗碧珠。老人身后,似钢铁巨人般伫立着两个年轻朗目的汉子,劲装打扮,手握刀柄,显得极其威武慑人。苗碧珠身后也有两个翠衣侍女服侍着,面无表情,令人有神威不可侵犯的感觉。单调的脚步声和着低微的呼吸声在这仅有的空间飞扬,等待的时刻,早垂的夜色,令人犹感窒息。
窗外,夜色渐浓,一阵拂柳的晚风送来缕缕清香,洋溢在屋的周围,同时也拉下人们紧悬的心弦;一轮新月跃然挂空,弯弯的,像小船,牛郎织女是否也在那里幽会?月仙嫦娥可是仍痴守寒宫?天上的,太遥远,人们不可得知;地上的,如窗外事,是透墙的风,纵是无心,抑有耳闻。
奈不住寂寞的苗碧珠终于发言了:“白哥哥,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了,人家的心本来就很乱,你再不停地走动,不把人家搞昏才怪呢!”
白衣秀士没有反应,只一味嗟叹着。
苗碧珠见他不理会自己,只气得眼泪几欲流出来,她愤怒地嚷道:“干爹,你看他这副德性,真气死人啦!”
原来这位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的慈眉善目老人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远而避之的武林黑道第一高手“鬼手魔”鹤立方!可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真是一点也不错。鹤立方抚了一下花白胡子,声和气平地说道:“志皓,坐下来,安心地等等吧,这是急不来的。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事出猝然,有些意外也是不可避免的,你就不必耽耽于怀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白志皓悻悻然坐下,动情道:“师兄,我无法推卸自己的责任,少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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