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叫人难以理解,但我觉得我不能失去他。我不想为他作太多的辩护,我只求师父您原谅我,成全我们吧,师父,徒儿给您跪下了。”说完,“扑通”一声跪在胜道婆面前。
胜道婆见状,直愣愣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答应吧,对慧真来说倒是件好事,但对觉明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打击?说轻点,他会自暴自弃,影响全庄其他弟子;严重的,可能暗藏隐患,后果不堪设想。不答应吧,又只能再令慧真伤心,如若做出什么傻事,可就后悔莫及了!胜道婆进退两难。这两个徒弟,在胜家庄来说,有若两根栋梁支柱,缺少谁都是一大损失。要不是常叟莫名其妙地插入二人之间,当这对天地造就的凤凰比翼齐飞时,胜家庄将有多么美好的前景啊!
常叟!胜道婆对他开始憎恶起来。为今之计,唯有先稳定两方,再施良策,方可化解二人心中的怨气。想至此,扶起慧真,苦口婆心地苦劝一番,慧真才露出难得的笑容,美丽得赛过闭月羞花。
这以后,心病医就的慧真,又换上那付稚若垂童的笑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唯有胜道婆心事重重,只不过不为旁人所知罢了。这样,秋天的最后一个月也就平静地过去了。
初冬的日子,天气萧然起寒,南方虽然不及北方寒冷,雪天也不常见,但朔风一起,刺人筋骨,那种麻痛的感觉,也不为人所想。然而胜家庄里的弟子,依然贪早摸黑地习武,弄枪舞棍挥拳踢腿,人声鼎沸,紊而不乱,别有严威。
忽一日早上,胜道婆也耐不住寂寞,在觉明慧真慧秀地陪同下,前来习武境地,观看庄中弟子习武操练。胜道婆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矍铄,满面春风,走起路来,仍然稳健而有力。
胜道婆霍然坐在席台上。
众弟子齐呼道:“拜见庄主!”
胜道婆信手一挥,道:“免礼,你们辛苦了。”
“庄主辛苦!”
胜道婆满意一笑,朗声道:“你们继续练吧。今日本庄主是特地来看看你们的武艺长进如何的。”
众弟子闻言,满心欢喜,练起来也特别有精神。人逢喜事精神爽嘛,都争着把真实本领使出来,以讨得庄主的欢心。
正当众人沉浸于欢愉的快感之中时,忽见一个已负重伤的守门人连滚带爬地拥门而入,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地喊道:“庄……庄主,快……快……”话没说完就永远地躺下了。
觉明反应奇快,见人刚入,已飞身掠至他跟前。众人大惊,慌忙退居胜道婆席下,围成阵势,惟恐庄主有意外。觉明抛下守门人,越出门外,但闻兵刃撞击声历历四起,来至南大门,只见护门卫士早已倒下,唯有一蒙面人力敌十多条汉子,虽然如此,仍占上风,应付自如。转眼间又挑下两人。
觉明迟疑,他发觉眼前这个蒙面人酷似那晚仗义相救之人,但他又不可武断,以免弄错人。然而两方谁敌谁友,难以确定,一时间竟也不知帮哪方,干脆来个坐山观虎斗。直待蒙面人把众多汉子扫得落花流水,拿住最后一个活人押上时,觉明才连忙上前拱手道:“多谢大侠拨刀相助,为胜家庄解围。请随在下入庄告知家师,以表谢意。”
“言重了!区区在下,何受‘大侠’这顶高帽,你不怕把我眼睛也遮住了,东闯西撞吗?”
“大侠说笑了,请!”
“请!”
觉明引路,蒙面人押着这个留一小撮胡子的中年汉子紧跟其后。不多时,一间宽敞的大厅已清晰可见,梁上横挂一匾,曰“会客堂”。字体明秀而有力,气魄强劲,一气呵成。厅内站着两排彪林大汉,在这种气氛下,显得尤为威武。
胜道婆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神情冷峻;慧真慧秀各在两旁,还有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中老年人,侧立于胜道婆后面,虎视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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