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说着“就算死也不求他”的祁空后一秒就后悔了……为说的这句话后悔。
真的是他高估了这块冰……算了,都知道是浊歌做出来的东西,也不用抱希望它还有用了。再者他也实在不明白,为何偏偏自己这副身体就是有怕热这一致命弱点,他实在也不是那种低级的魔种,以前还是位纯血种,即算沦为半魔也不应该的,应该是哪里出了问题,绝对有哪里出了问题。
只是想不起来。
祁空急得抱头,又气得随即松开手,心情极其烦闷,咂舌声音不断,恨不得一头撞死。当然,好好一个人类大少爷,有问题还是要商量的,而刚一张口,下一秒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叶辰逸觉察到了什么,他倒是善解人意,笑道:“你有什么就说,反正都这一步了……何况你更难堪的时候我们都见过。”
这话确实不假,他受到质疑,老友离他而去,真真正正一无所有的时候,都被尽数看在眼底,现在不过一个人尽皆知的致命弱点,有何不能说的?
这么一想,却是舒坦了许多。可是只有他自己心底里最为清楚,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的,这是不管何如都无法被干预的,这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或者说,这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事。
望着祁空一脸复杂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陈莫吾久久沉默着,同样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种情况下浊歌自然是最爽的,打开笔记本就玩,看得叶辰逸脸色越来难看,最后眼不见为净,直接起身走出房,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
许久,陈莫吾突然站起身,看了眼祁空,便走出了房间。
“慢着!”见此,他立刻对着门外大声问道,“你去哪?”
她却只是停步偏头一眼,便立刻重新迈动脚步,出了别墅大门。叶辰逸目送她远去,实在也猜不透为何,但看着同样出了房门,准备追出去的祁空,喝道:“干啥呢,病号回去休息!”
“……我像病号吗?”祁空竟一下陷进去这句话的问题里,自问道,“不像啊,我跟什么搭边也不至于跟病号吧?”
“……我就举个例子。”叶辰逸沉声,话锋一转,“这里除了我们的人还是我们的人,刚好,省去了不少事。”
听闻此言,祁空的幻影术也已经随时准备施出,而像是意料到了一般,叶辰逸再说话时语气释然,还有几分无奈:“不打了不打了。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突然被道出他刚好就现在最大的问题,祁空自然是一惊,走回沙发前,盯着他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叶辰逸眉头一挑,总不能告诉他,好像除了你这件事外,其他什么都知道吧。于是轻咳一声,假笑着答非所问:“除非你跟我去见何惟老大,不然这事没完,你的事也不会完。”
顿了顿,他又问道,“你也实在不是畏前畏后的人,为何不敢一人做事一人当?”
祁空咬咬牙,那即将呼之欲出的真相到了嘴边,他却害怕开口。不禁暗叹自己在这件事上实在太怂,但荒唐之大,他是难以启齿。
“是……梦?”想起之前那两人异口同声说的“梦魔”,叶辰逸试探着问出口。
误打误撞,这一问还真问对了。
还真是梦。
祁空一脸不可置信,但既然被拆穿了,索性便开口,强装镇静道:“……我梦见自己杀了何惟,但是我却一点事也没有,不仅如此,还很开心。”
——不仅很开心,还没有收尸就回家睡觉了。
“醒来后我还是昨晚睡时的样子……丝毫没有怀疑我自己睡梦中杀了人。”
——可是后来才发现,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真的不能再实的一件,我做过的事。
祁空越说,自己表情也越难看。不管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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