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空本可以有借口重新回去学校的——奈何一通电话过去后,妹妹把整件事都简单说清楚了,总结起来就是……反正跟自己没任何关系。于是瞬间学校也不想回了,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远离正街的体育馆。
没关系就没关系吧,眼下就有一件跟自己有关的大事……何惟还活着,并且醒了。
他几乎还差一下,就能把整件事情就此从记忆里抹去,并不为任何人所知,可姓叶的一来就带来这个消息……或者说,正因为此才会重新找上自己,这让他装傻充愣也不是,不闻不问也不是。
祁空光是想一想这之后可能会发生什么,眉头就紧紧皱起,抬眼只见自己走到了排球馆,到处空旷的场地让他心里也有点空。犹豫再三,他轻呼一口气,舒展开眉心,像是做足了准备,这才回头转身,压低声音幽幽开口:“会是谁呢……在跟着我。”
“怎么能说是跟着呢。”来人顺手抓起球框中的一颗排球,一手取下戴于鼻梁上的眼镜,挂在身前的口袋上,同样幽幽地打着招呼,一字一顿唤着他的名字,“别来无恙,祁空。”
少年话音刚落,祁空抬手,接住了他扔来的排球,又顾自将球扔回了装球框中,这才语气坦诚道:“确实久违。”
“是啊,究竟有多久了呢?我只记得……”少年走到祁空面前,死死盯着他,语气中夹杂着不寻常的愤怒,“那个时候你还不是这个名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更姓,你记错了吧?”短暂严肃过后,祁空一如往常玩笑般的语气让人皱眉紧锁,看着对方心情愈发烦闷,他却是心情更好了,“你看连这都忘记了,你们还能记得什么呢?”
还不待少年开口,祁空又拍了拍他肩膀,接着手也搭了上去,对着他身后提高声音道,“连我都知道深灯从不单独行动,所以出来吧,召唤夜雨。”
少女是一点也不想跟这个被称为“魔物”的少年再有任何交集,所以怎么也不肯与搭档一起行动,可听到他玩笑般地叫着自己,终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见夜雨一脸不情愿,祁空笑问。
“如果单纯只是见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毕竟你的颜很够看。”只听她冷冷说道,“但若是个‘杀手’,那确实不愿。”
祁空冷笑一声,这才松开了搭在深灯肩上的手,正色道:“凭什么说我杀了谁,一个躺了一年现在睡醒之人的胡言,可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出示什么,让我们相信?”
“他又有何……”
祁空的话断在了夜雨腾空拔出的剑下,劈空后的她顺手将剑背扛在了肩上,慵懒看着那显然有点惊慌的少年,微笑道:“他可值得我们无条件相信,但你不一样。告诉我,”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话锋一转,拐了个弯的笑容也变得恶狠起来,“你出于什么原因对他下手?”
祁空从没想过她面对自己时还真能说砍就砍,丝毫不念及旧情,但也不想回答问题,于是转眼看向相对于她还是冷静些许的深灯,还是想着再糊弄糊弄。
“看吧。你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夜雨也一样。”可承接到祁空眼神的深灯却挑了挑眉,眼中盛满笑意,调戏般一字一顿唤着他道,“陈瑾瑜。”
女孩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双亲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同时也向自己介绍着那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并告知她,今后大家都将一起生活下去。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多出来一个哥哥,明明这一种族,丝毫不在意亲情——所以略显另类的她,第一次滋生了“仇恨”,对以后将与陌生的哥哥共喊双亲,有了抗拒。
所以她也不会懂,初尝亲情的男孩,是如何期待与欣喜的。
陈莫吾突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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