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厅里乱成了一锅粥，三个女人也都看傻眼了。琳达最先反应过来，她跑过去拽了一下王小鱼的胳膊，问道：“华夏的法律对正当防卫怎么规定的。”

    王小鱼看着她，惨笑了一下，说道：“恐怕会被认定为防卫过当，等警察来吧。咱俩的合约可能没法继续履行了。”

    十分钟后，在没有听到警铃的情况下，一队便衣走了进来，把现场控制了起来，闲杂人等全部清离了现场。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看到王小鱼站在店里，也是一愣。

    “张刚？”王小鱼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希望。张刚越走越近，看起来明显憔悴了许多，整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颊都深陷了下去。

    “你的杰作？”张刚蹲下来看了一眼，回头问道。王小鱼木讷地点了点头。

    张刚不经意地轻叹了一声，拿出对讲机说道：“发现疑似病例两个，速来专人清理。”

    两分钟后，七八个全副武装，带着防护隔离服的工作人员从外面进来，照例是手铐，脚铐，黑口袋，将二人抬走。然后是清理现场，进行冲洗和消毒处理。

    做完这一切，张刚带着人准备匆匆离去。

    王小鱼脑抽似地拦住他，问道：“这个事就这么完了？”潜台词是自己失手杀了人，虽然说是正当防卫，但无法排除防卫过当的责任。问完这句话，王小鱼自己都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不然呢，你还想知道什么？”张刚明显不愿搭理王小鱼，想尽快离开现场。他现在都快忙疯了！

    “没事，你去吧。”王小鱼松了一口气，心里有鬼似的说道。

    张刚走出去几步，突然回过头来，看了王小鱼一眼。王小鱼登时脑袋都不过血了，吓得心跳立刻窜到120以上。砰砰砰砰！都要夺胸而出了！

    张刚好似纠结了片刻，终于吐出几个字：“没事，你小心。”说完话立刻转身，扬长而去，再没有丝毫的犹豫。

    王小鱼这一会功夫出了一身的虚汗，楠楠自语道：“没事了，这就没事了？”连忙带着三个惊魂未定的女人逃也似地离开现场。经过人群时，不时有围观群众站出来夸他两句，竖起大拇指，王小鱼也已经无暇回应。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逃离犯罪现场的杀人犯。

    四人一起回到了王小鱼家中。三个女人一路上叽叽喳喳，王小鱼置若罔闻，整个人一直处于梦游状态。

    长这么大，王小鱼这是第一次动手杀人，虽然有见义勇为和正当防卫的道德法律支持。但是，杀人毕竟不是杀鸡杀鸭。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自己飞出一脚，踢中发疯青年男子头部的现场影像。自己的脚背与对方头部碰撞的触感，以及对方脖子断掉的那一声脆响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

    忽然，王小鱼感到自己的胃里一阵痉挛，赶忙起身飞也似地跑到卫生间的马桶旁。

    “嗷”王小鱼吐得稀里哗啦，把中午饭，早饭全都吐得干干净净。吐到最后，只能吐出胃里的苦水，比能吐出点儿什么更难受。

    “小鱼哥哥。”楚楚看到王小鱼飞奔去卫生间开始呕吐，关心地要过去看看。

    脚步刚迈出去，就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楚楚回过头来一看，琳达正抓着自己的手摇头，示意让王小鱼自己呆一会，不要过去打扰。苗苗也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对她摇了摇头。

    王小鱼守着马桶断断续续地呕吐了半个小时，差点把苦胆都吐了出来。终于，他停止呕吐了，站了起来。他又重新站了起来！

    来到洗脸池前，王小鱼结结实实地洗了把脸，漱了漱口，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永远是那么的阳光帅气！终于，他笑了，笑的异常灿烂，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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