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混不吝的精神,他从容不迫地端坐在木椅上,也不怕这椅子有什么蹊跷,见我们凑上去,他指着黑皮书的内页给我们看。
这本书的内页绘制着一个道者形象,这个道者绘制得很粗糙,只能依稀看出戴头巾着道袍,道者双手结印,这手印倒是画得很清楚,完全可以看出每一根手指的位置。
中年人一页页翻过去,每一页都是这样的道者形象,只是所结的手印都不一样,我只能辨认出,最常见的不动明王印。
中年人指着黑皮书说:“这本书上每一页都有一个手印,除了佛门密教的九字印之外,还有一些闻所未闻的手印,而每隔几页或者十几页都有一句咒语,想必这是一本教习结印的书。”
中年人说着,便照着黑皮书里的样子开始结印,夹克男一掌拍在书上,低声喝问:“你想干什么?”
中年人说:“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试一试,也许这些结印手法,就是打开出口的钥匙。”
夹克男手压在黑皮书上。说:“你懂这些手印的用法么?你知不知道,胡乱结印施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中年人一把将夹克男的手推开,说:“我不知道这些手印的用法,我只知道,这本书放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必须试一试,你们要是害怕,可以出去。”
中年人语气强硬,夹克男也不再拦他,我们三个都退开去,退到书架前,只有年轻人站在书桌旁,不知所措地看着中年人,中年人盯着黑皮上的图画,依葫芦画瓢,开始结手印,神奇的是,他每结完一个手印,那本书自动翻到下一页,他再结印,书再翻页,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想去在意,在这间看似平静的书房内,为什么黑皮书能够自动翻页了。
中年人结了十一个手印,我是一个个数的,结完最后一个手印,书页也不动了,他照着书上的咒语,念道:“阿多撒库咪嘛啦库撒。”
中年人一语念毕,书房内登时起了风,风是从那幅画里面吹出来的,仿佛那里打开了一扇连通外面的窗,风并不大,游走的书房的角角落落,让这屋子瞬间变得无比阴冷。
夹克男见状,脸白如纸,他连忙招呼我们离开这里,中年人却拿着黑皮书示意我们等一等,他盯着墙上那幅一米见方的画,那里有风灌进来,风里带着阴寒,刺激我们的每一寸皮肤。过了一会,风停了,画框里有黑气迅速凝聚,并慢慢涌了出来,这些黑气不像盘石岭上的邪灵黑气,轻薄如烟,反而看起来像墨汁一样粘稠,这些粘稠的黑气,漫过画框,沿着墙壁流淌,流淌到地面上,很快变成一只四肢着地的动物的样子,这一幕,让我想起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女鬼,区别在于女鬼只存在于电影里,而这个黑气化成的凶煞之物,就在我面前。
黑烟变成一条尖嘴利爪的大黑狗,虽然没有龇牙咧嘴的吠叫,但是我们都知道,面前这条黑狗比世界上任何一条恶犬都要危险。
我们慢慢挪到门口,五个人都站在门口,盯着这股黑气化成的黑狗,只要这黑狗补过来,我们就立刻逃奔下去。
黑狗轻轻地试探着那一圈结界,每当靠近那一圈血迹形成的结界,黑狗好似吃痛一般,往后缩一缩。中年人轻轻吐气,说:“哈,结界起作用了,看来这鬼东西,暂时还突破不了我的结界。”
我们看着困在结界内的黑狗,都稍稍松了一口气,终于在这个地方,我们掌握了一丝丝的主动权,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从黑狗身上又分离出一小股黑气,这一小股黑气漫过结界,覆盖在血迹之上,似乎与结界纠缠搏斗了一番,那黑狗早已蓄势待发,身子猛地后倾,便如狼似虎地冲破结界。
我们哪里还敢停留,四肢并用,几乎滚下台阶,只有夹克男和中年男人没有跑,他们飞快地关上门,两人一同握着球形门锁,死死拉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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