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停地下坠,坠入与世隔绝的万丈深渊,坠入无声无息的混沌世界,我拼命地想要抓住一个阻止我下坠的东西,可是我什么也抓不住,周围空无一物。
然后在一片近乎绝望的的平静中,我感觉到刺骨的严寒,是的,绝望,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我看到大雪纷飞,笃笃的马蹄声传来,打破寂静的雪原,那是一支庞大的骑军,我看不清他们的衣着,更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他们凶神恶煞颐指气使,他们挥舞着大刀和马鞭驱赶着人群,那似乎是一群平民,他们中有壮年男子,也有老弱妇孺,有女子嘤嘤的哭声传来,声音不大,但是这哭声连马蹄声和骑兵的呼喝也无法压住,哭声哀怨刺耳,让人忍不住悲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世纪,也许是几年,也许只有一瞬间,那些绝望c悲伤的情绪有一下子消失了,我看见了蓝天白云,街边的榕树,以及钟小离恬静的脸,行人碎语还有汽车的声音又重新充斥我的五官。
钟小离坐在地上,双手托着我的脑袋,正眨着大眼睛盯着我,我也愣愣地看着她,感受着她双手的柔软与冰凉,脸腾地一下红了,我立刻坐起来,有许多人停下来好奇地盯着我们看,我也不去管他们,就问钟小离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钟小离说,我在过马路时,晕了过去,怎么喊都喊不醒,大概两分钟才醒转过来。
我想起刚才恍若隔世般的经历,不过才两分钟而已,却是身临其境一样的真实,我摸了摸双臂,那股寒冷仿佛犹在身侧。
我们在一个树荫下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我告诉钟小离,刚才我突然晕倒后,所看到的大雪和骑兵,骑兵驱赶着人群,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晕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这样一番场景,我只是知道这绝望和悲伤的场景让我感到害怕。
钟小离听我这么说,并没觉得我在胡言乱语,她很认真地想了想,沉默良久才说:“记忆,这些很有可能是一段真实存在的记忆。”
“你是说,这是我的记忆?”我觉得不可思议。
“不确定是不是你的记忆,但是既然由你想起来了,那就说明,这段记忆与你有密切的关系。”
我干巴巴地咧嘴一笑,说:“这怎么可能,我今年25岁,二十五年的记忆微不足道,大雪骑兵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总不可能是我前世的记忆吧。”
钟小离依然表情严肃:“这个很难说,前世今生的说法争议颇多,前世的记忆是否能够保存在今世,尚未有盖棺定论的说法,但是记忆确实可是随着时光流转而保留下来,记忆存储于人的大脑中,但不会随着大脑的死亡而终结,它可以通过某些方法保存下来,一旦时机成熟,或是遇到特殊的媒介触发,人们可以再次看到那些久远的记忆。”
特殊的媒介?我心中一惊,随即想到了那尊火中念咒的雕像,难道是那尊雕像,是它触发了我的记忆开关,让我想起来了前世的记忆。这个想法虽然有点荒唐,但是我隐隐觉得,那尊雕像与我突然晕倒,或许真的有所联系。
钟小离又说道:“当然,也许你突然看到的场景,只不过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只是因为你太过于沉迷,才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记忆里,不过你说你能够感觉到彻骨的寒冷,能够感知那里弥漫的情绪,这就不是沉迷于电视剧所能解释的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觉得跟那尊雕像有关,自从我看到那尊浴火神像之后,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钟小离,并且把我们家与雕像的渊源,我在老家阁楼见到的画,以及自己对雕像的执念,都一一说给她听,我说:“也许雕像就是那个媒介,它打开了我通向神秘世界的大门。”
至于大门后的神秘世界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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