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阳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动摇,只等着稍后回转洞府,将法诀融汇贯通。
而现在,却不知薛安这生人冷面,熟人热脸的闷骚汉子又在何处?
薛安走遍了浑成峰,用身份令牌给薛捷传讯多次,也不见这混小子的踪影。
宗门的身份令牌用处极多,两人只要用令牌记录下对方的气息,便能远程传讯,方便无比,当然有一定的距离限制,方圆千里之内才可。
薛安看着手中迟迟不见动静的令牌,默默叹了口气,有了呆瓜忘了哥。他真想看看这呆瓜是何许人也,竟能将自己的傻弟弟拐跑。
“阿瓜,我们回去吧,这么多肯定够我们吃了。”
薛捷摸了摸脑袋,憨憨地说道,眼睛却不时瞄着地上的那一摊新鲜野果和一条条活蹦乱跳的肥鱼。
”阿呆,你确定你会烤鱼吗?“
一道稚嫩的声音悄然响起,语气中却有着一丝疑惑。
”阿瓜,那么多天了,我的手艺你还不了解吗?“
薛捷却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这倒也是,都怪小师弟,给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回到山上还怎么受得了嘛!“
”我们赶紧回浑成峰吧,大兄该着急了。“
”走!“
“林兄弟,实在对不住,我那弟弟和他一叫小呆瓜的朋友不知跑哪儿去了。今日,看来只有我俩了。“
薛安早已回到了藏书阁处,对着百无聊赖的林默阳抱歉说道。
”不妨事,能与薛兄一叙,我已快意非常,不如我们这寻一处地界痛饮一番佳酿,边喝边聊如何?“
林默阳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
薛安闻言,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妙的东西。
”薛兄,薛兄?“
林默阳摇了摇身旁正在发呆,陷入某种回忆的薛安,心中一阵惋惜。
好好的一个汉子,跟错了师父,硬生生地——呆了啊!
“唉,酒肉穿肠过,过了留不住。”
薛安从回忆中挣脱,脸上却满是遗憾之色。
“薛兄,你刚刚说啥?”
林默阳念叨了两遍“过了留不住”,一脸好奇地问道。
薛安突然转过头,怜悯地看着林默阳,眼神中有伤痛,有同情,有感同身受。
“林兄,这几日我是一丝荤腥都没沾上,更别说是美酒了。修真清净地,存不住那些俗物。我那有些不同口味的辟谷丹,我们可以尝尝的,顶饱又有营养。”
林默阳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薛安,似乎想确认他只是开玩笑而已。
但望着他那双扑棱扑棱的黑亮双眸,林默阳一声长叹,接受了这个事实。
林默阳摇了摇头,只觉人生中一大乐趣被霎然剥夺,一股郁气横贯胸口,憋闷无比。
两人垂头丧气地下了浑成峰,准备找一处痛饮——山泉。
“阿呆,你这手玄冰术真是不错,鱼都冻上了,一会儿我来架火你来烤。”
“好嘞,但是我们要不要给我大兄送点,我那天和他一起睡觉,还听到他说梦话老叫着烤肉和啥虞姑娘的呢。”
“也行,我那小师弟这两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回来就不见他踪影,想请他吃都没机会呢!”
蜿蜒曲折的狭长山道上,林默阳和薛安却猛然听到了几句不同寻常的对话。
“这是?”
“捷子!你这混球说什么呢?老子我睡觉只打呼,什么时候说过梦话?!“
林默阳还在暗暗思忖这声音怎么听得那么耳熟。
而他身旁的薛安却早已暴跳如雷,如一只发狂的大猩猩,朝前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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