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爽朗地笑了几声,道,“王大人过誉了,本官算有收藏嗜好吧,家还谈不上。”
王继突然言归正传,话归正题,正色道:“钱从何而来?”
“家中之财。”孙尚面不改色,“舍弟孙书在外经商,每月会寄来一些,加之本官俸禄……”
“哦,”王继点点头,“那么近来百姓生话水平如何?”
“颇高,颇高!”孙尚笑着赞道。
“是吗?”王继转头看了看李颖,李颖也面有怀疑之色,“官府就没有贪赃枉法?”
“没有,当然没有!”孙尚一口否认,“怎么会呢?”
“哟,”李颖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但这个笑里很危险,背后藏着一把锋利的刀,道,“孙大人可是难得的清官呐!”
孙尚这才注意到李颖。这不注意不要紧,一注意就移不开眼神,他异常好色。孙尚盯着李颖,眼中发光,简直呆住了,石化了。
李颖也感到了不对劲,就微微地向王继身边靠了靠。王继会意,他提了提声音,叫了声:“孙大人!”
孙尚这才如梦方醒,不知所以地问道:“嗯?何事?”
“你刚才在干嘛?”王继的神情严肃,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你看什么呢?”
“呃……”孙尚一时回答不上来。
王继继续道:“你是不是想犯不敬之罪?”
“不敬?”孙尚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李颖“哼”了一声,解下腰间之玉,在孙尚面前晃了两晃,“先王赐予之玉,上篆‘九公主’三字。”
孙尚从没见过这么近的宗室,吓得脸色泛白。
随即,王继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玉佩,与李颖之玉一模一样,道:“此亦先王所赐之玉,一面上篆‘王继’,一面上篆‘股肱之臣’。先王乃言,‘见此玉者,’”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李颖。
心照不宣,李颖立即会意,接上道:“‘与见寡人无异’!”
孙尚慌而下拜:“臣孙尚叩见大王!”
王继与李颖一招“珠联合璧”,把孙尚弄的服服帖帖。
王继带众人转身离开了官府……
(三)
将近午时,王继与李颖一同走在太原城内的市集上,看着虽然太守腐败,但人民富庶的情象,还是为之一振。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没有人往意到他们两人,也很少有人会认识两人。
市集上,各种东西,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两个人缓缓地走着,逛着……
“夫君你看,这个发簪子不错!”李颖的手中拿着一个挑好了的发簪,那个发簪是镀金的,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
“嗯,”王继点点头,道,“颖儿,你跟了我,就没有可能去戴那些皇家特有的,非常好看的步摇了,所以,夫君给你补偿补偿……”
李颖笑了,道:“夫君最好了!那些步摇又算什么?颖儿有一个子继就够了。”
卖发簪的摊主听到了这段对话,觉得两人绝不是一般平庸之人,再看两人的额上,龙凤之印,便问道:“公子应该非等闲之人吧?”
“何为等闲?”王继看着摊主,笑了笑。
“胸无大志,无有做为,虚度光阴,平庸不进。”摊主分析道。
“嗯,若以此标准,本公子确非等闲之人。”王继笑道。
“听说,城西五里外丞相子王继将军在那扎营,与西楚对峙,公子何不去投?”摊主疑惑道。
王继与李颖都笑了,摊主更疑惑了,问道:“公子笑什么?”
“呵呵,”王继笑着摇摇头,“说出来我怕吓着你。”
“啊?”摊主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公子还是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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