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移到她背后时,用手轻轻地拍了她一下,然后机警地退回来。
然而,老太太并没有反应,还是依旧地凿着石碑。可我的心已经咚咚直跳,两腿开始打颤。一个正常的人会对我的一拍没有反应吗?我惊悚地瞟了一眼孙忠,他正扎好架势用削得尖尖的樟木准备刺向老太太。我急忙阻止住他,如果老太太是一个正常的人,那我们不就是故意杀人了?
我对孙忠摇摇头,他也心领神会地将樟木棍放下。
“老太太!老太太!”孙忠大声对着老太太喊,嘴巴几乎贴在她的耳道上,可手中的樟木棍还是被他攥得紧紧的。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如果老人有任何异常,他都会在抬手之间将樟木刺入她的后背。
老太太停下手中的活计,慢悠悠地装过头。她这一转头不要紧,我紧张的心脏简直要跳出来,浑身的肌肉顿时僵住了。只见她一脸沟壑,表情冷漠,一只眼睛紧闭着,已经长合在一起,另一只眼睛大如桃子,透着血红的光,没有眉毛,只留下两道泛白的眉骨,整个脸颊凹了进去,微张的嘴巴成了一个黑黑的窟窿这幸好是白天,如果是在晚上用手电照到如此的面孔,我的三魂六魄非跑得一干二净。
孙忠也愣住了,不,他应该是被吓住了!此刻,我能够感觉到空气已经静止,思维已经静止,世间的一切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满是这张恐怖至极的脸。
老太太竟然朝我们微微一笑,说:“你们叫我吗?”她满口没有了牙齿,说起话来跑风,如果不是对她那么专注,我真的不能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她说了句人话,说明她还是人。我和孙忠对望一下,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但是眼前真真切切地蹲着一个人。
我用颤抖的声音问:“老太太,你在干吗呢?”
老太太自言自语道:“我家老爷已经出去几千年了,从来也没有回来看过我,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睡在地下。这石碑时间久了,我的名字都消失了,可能我家老爷来过,但是没有看到我的名字所以才没有回来!我打算再刻上自己的名字,以防他回来找不到家。”
我呵呵地笑了,对着孙忠说:“这老太太真是糊涂了,年轻时肯定是个痴情的主。”
我和孙忠同情般地上前看她凿字,可看到的却是“燕赤明之妻宦娘”,这分明是刻在墓碑。
我毛发尽竖,相信孙忠和我一样。
“老太太,您您住在哪里?”
“啊?”
“您住在哪里?”我再次惊悸地问。
老太太抬头看看天空,说:“是时候回去休息了,我就住在这地下。”
我简直要妈呀一声叫起来,孙忠举起樟木棍奋力刺向那老太太,在樟木尖快要刺进老太太胸膛的那一刻,樟木棍突然脱离孙忠的手飞向了树梢!
别提我心中多么诧异,尽管我和孙忠经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可一时间又无法接受,恐惧再次侵袭我的每一根神经。
旁边一棵大树的树杈上坐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扎着两根辫子,俏皮地看着我们。
“你们干嘛无辜地伤她?”姑娘从树杈上跳下来,轻若薄羽,从几十丈的高处跳下来竟然毫发未损。定睛一看,原来是雕玉老汉的孙女。
我和孙忠狐疑地对视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半路里竟然会跳出个她来。
“你知道吗,她是鬼!”
姑娘仰头说:“她是我奶奶!”
“是你奶奶?”我和孙忠异口同声地反问。
“对呀,她就是我奶奶!奶奶,睡觉去吧!”这姑娘对老太太一说,老太太点头消失了。
惊诧,疑惑,胆怯,无助,总之心中交杂着说不尽的感受。
“你不是雕玉老头的孙女吗?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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