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埂,一扭一歪的来看丑女。动情处,眼泪婆娑,哽咽的说:“也不知道是哪辈子造的孽呀。一个千金小姐,咋这可怜喽。“
“王家就缺这一点?让一个大小姐放猪?报应啊。唉。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呀。“叹息处,一个老婆子抠抠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干馍,塞进女丑的手里,恨不得是哭着走了。
人心有两面组成,一面是坚硬,一面是柔弱。坚硬时,人心冷酷,除了毁灭,什么都不能打动。柔弱处,一个眼神,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和动作,都会摧毁坚硬似铁的心。因为这里面融进了真情。人世间,只有真情能打动人心,那是能让一个人为之赴汤蹈火的原动力。
女丑赶着一群猪,站在山坡上,一动不动,毫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任他们指指点点。当那些小脚老婆子转身离开时,一种不由自主的无助和心酸,让女丑流下了自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流过的眼泪。
那无声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一串串,顺着腮帮,流到下巴,一会儿,就把衣服的前襟湿透。女丑突然发现眼泪有毒,把她的怨恨,恐惧冲刷的干干净净。
这时一个男人喊道:“哟,秃妮子在哭。“说着就走了过来,猥琐下流的用手往往女丑身上摸去:”是不是想男人了?都说你身上臭,来,我闻闻。我不嫌你臭。“刚想动手动脚时,突然发现女丑身边围着一群猪。这群猪正一起仰着猪脸看他,好像在等着女丑。
这男人嘴贱兮兮道:”这猪你是咋喂的?怪听话的,还站成一群。我也想站在这里让你喂。”
女丑羞愧万分,手里捏紧了鞭子,正准备抽上去时,听这男人说猪站在自己身后,她侧头一看,这些猪真的都站在她身后,一个个眼睛里满含着一种期待。就如同母亲告诉她的那样,奇特的人生,必定有不一样的遭遇。她福至心灵,大喝一声:“拱他。”没想到那群猪早就等的不耐烦,女丑的话音还没落下,那领头的猪‘呼’的一头撞向那男人,后面的猪也争先恐后的跑了过去。
这男人突然被猪撞个仰八叉,恼羞成怒,准备对丑女弄强时,却看见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所有的猪都向他冲来。
随着女丑的喊声,一起围着他,不是咬,就是拱,还有踩的,不依不饶。他骇然了,好像看见了鬼魅。大叫饶命,同时奋力的在猪丛中又踢又打的挣脱着。
不久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议论纷纷的说女丑就是妖怪,甚至连王家的猪都透着邪门。
因为丑,王家害怕丢人,母亲害怕她受伤害,就禁止她出去,她一直随母亲呆在后院里读书。现在突然被人赶出去放猪,她不知道猪怎么放?到哪里放?她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也无力去改变所处的环境,忍受是她唯一的选择,只是一股不屈的精神支撑着她,接受一切未知的苦难。
当她第一次赶着猪,走出王家大宅门。
晨曦微露,天凉气清,一种生之气息扑面而来。
她脚踩在满是露水的野草上,看着眼前的猪,排成一串,迈着粗壮的短猪腿,扭动着滚圆的屁股,猪尾巴还调皮地卷成一个圈,领着她朝前走去。
她发现不是她放猪,是猪领着她出门。
女丑想:“猪走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我们不去烦人家,人家也别来烦我们就行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女丑就静静的跟在猪的后面,穿过了池塘,越过了庄稼地,往远处的山坡走去。
到了山坡,猪就四处散开,自己找食去了。
丑女站在山坡高处,四处眺望,这是她第一次远距离的去看自己的家。
只见王家大院,一大片,一层层,在坡的正前方铺陈开来,被薄雾笼罩着。一棵棵树木稀稀疏疏的挺立在王宅四周,尽显峥嵘。四通八达的小路,连接着不远处的官道,使王家庄看起来既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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