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里阴气,是男人又不像男人的,说白了就是如太监般。虽然听着滑稽,在场却无一人敢笑。
这人不但声音怪异,穿着更是让人不敢恭维。明明是一个“男人”,却穿着粉色绣花的长衫。
虽然此人面貌和气质都变化了不少,但从他整体的轮廓和依稀的面目还是能看出他就是昔日的吴海!
他那阴里阴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来人啊,去把那林家的小丫头给我带上来!她既然是林乾霄的女儿,我想或多或少都能从她嘴里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
“掌门英明!”
……片刻后,一门人弟子慌慌忙忙冲了进来。
“……报……报……不好了,那……那……小妞……不……不见了!”
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又连滚带爬,到得厅内,扑通跪下,重复道:
“不……不好了,那林家小妞不见了……”
“什么!”众人惊呼道。
……
“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那个被称为顺伯的人最先冷静下来发话。
“本来今早上还好好的……甚至半个时辰前那两个看守的弟子都还听到里面仍有动静……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这么说来她刚逃走不久,肯定跑不远。”顺伯分析后,对着吴海说道,“掌门,要是我们马上派人去追,一定可以把她抓回来!”
“言之有理,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去追,一定要把那个小丫头给我抓回来!”
“是!”
随着吴海一声令下,众人鱼贯而出,一哄而散。此时,议事大厅里只剩下吴海和顺伯两人。
“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
“我说的是你们所有人,还不快去!”
“是!”
在顺伯看来,自己在门派中一直就是军师般的人物,几乎不用外出跑腿。只是他们的这位掌门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虽然心中有疑问,却也不觉得奇怪。于是就跟着跑了出去……
此刻,大厅里就只剩下吴海一人。也不见他又何作为,就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终于,他忍不住了,率先开口,“自言自语”道:
“来者是客,阁下在我身后藏了这么久,不出来喝杯酒水吗?要是让别人知道,会说我海苍派待客不周的……”
“哈哈哈,既然吴掌门发现了我,为何还要把所有人都支走呢?”
话音一落,一白衣少年从吴海身后的屏风慢慢走了出来,除了吕缘,还会有谁?
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禁让吴海想起了一个让他十分厌恶之人,那人曾夺走了他身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不过,在弄清楚此人的底细之前,他是不会先动手的。
“为何把所有人都支走?”吴海反问,自答道,“因为我轻易不出手,可一旦出手,就喜欢把对手一点,一点地折磨致死,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更后悔与我作对!但是,我又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的这一喜好……”
此刻,吴海面目扭曲狰狞,像是一只野兽。
吕缘叹息地摇了摇头。说来也怪,本以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可吕缘此刻的内心却是波澜不惊。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自己与这个仇人见面时会是何种场景。想过将其挫骨扬灰,想过将其碎尸万段,想过将其饮血啖肉……只是,当他真的再次见到仇人时,竟是如此淡然!
十年的修炼让他的内心变得十分强大。在他看来,吴海只不过是一只蝼蚁,没必要对其太过在意。或许,要在意的是他幕后的黑衣人……
“喂,小子,是你把那林家的小丫头救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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