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打翻在地上的,是躺在地上睡觉。
我一看,这家伙咋又这么敲门呢,之前疤脸背着罗瞎子的尸体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敲过门的,这一次又敲,难道,这是暗号,敲了门以后,再往院子里进,就不会被里面的法阵困住了么?
一会儿的功夫,小年轻从门里出来了,紧跟着,隐隐约约听见小年轻的说话声,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好像根本没想到疤脸还能活着。疤脸被雷劈了以后,他们就没再去过青秀山峰,估计已经把疤脸放弃了,疤脸这时候回来,无疑给了他们一个意外。
疤脸也激动地冲小年轻“啊啊”两声,小年轻连忙把疤脸引进了家门。
等两个人进去以后,我们三个坐不住了,我招呼了强顺跟傻牛一声,赶紧回木屋那里看看陈辉!
八月十五这天夜里,我们三个摘了些果子,看着月亮,啃着果子,啃着啃着,强顺眼泪居然掉了下来,我问他咋了、啥意思这是?他哽咽着说,想家咧……
三个人几乎同时从房间冲出来,一路朝木屋方向狂奔,我这时候打心眼里怨怒自己,早知道这样儿,就该留下一个人陪着陈辉,就算不陪着他,也该多回去看看他,半个月没联系,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陈辉现在到底咋样儿呢?
三个小时后,我们跑回了木屋,冲进屋里一看,就见陈辉在床边躺着,一动不动,搞不好是给疤脸打翻的!
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个都沉不住气了,傻牛当即就要从屋里冲出去抓疤脸,强顺也是一副要冲出去的样子,我连忙拉住了他们俩,“你们先别动,咱这时候不能暴露!”我心里其实比他们俩还急,陈辉要是真出了事儿,绝对是这疤脸干的,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东西,我非弄死他不可!
“陈道长!师父!”
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大叫一声,地上的陈辉顿时一个激灵,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们三个瞬间冲到了他跟前,我焦急地问了他一声:“道长,您没事吧?”
陈辉扭头看看我们三个,似乎搞不明白咋回事儿,“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我扭头看向陈辉,“疤脸其实是罗家的干儿子,罗家五兄弟的爹,就是他干爹,他们收这个干儿子,好像就是给他们家几个兄弟挡灾替罪的,要不然,疤脸身上不会有那么多伤。”
我叫道:“您没事儿吧?”
十年多后,罗二成了亲,当时罗二好像已经二十好几了,娶了个媳妇,但是,生下罗林以后,媳妇就死了,其他几个兄弟呢,先后也有成亲的,但是,都没能生下孩子,而且一个个过不了几年就莫名其妙的死亡,最后几个兄弟都不再娶了,罗林成了家里唯一的独苗。
陈辉看看我,说道:“我有什么事,我挺好的。”
我们三个顿时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这是咋回事儿,我连忙吩咐强顺,把屋里的蜡烛点上。
陈辉从地上站起了身,我朝身下一看,还铺着个胆子,还有衣裳卷成的枕头,好像不是给疤脸打翻在地上的,是躺在地上睡觉。
等屋里有了光亮,陈辉下意识扭头朝床上看了一眼,就是一愣,警惕地问我们:“哑巴呢?”
强顺连忙回道:“跑了,已经回到罗家咧。”
强顺眨巴两下眼睛,居然反问道:“我、我说啥了?”
陈辉闻言,朝强顺看了一眼以后,把眼睛盯向了我,眼神里充满了怒色,说道:“哑巴根本就起不来床,怎么会跑掉呢。”
我一愣,感觉陈辉看我眼神儿不对,陈辉打量了我一眼,“黄河,你说,是不会你带着他们俩,把哑巴抬走扔掉了?”说着,陈辉又扫了强顺跟傻牛一眼,“你们想联合起来一起骗我对不对?”
强顺闻言,露出一脸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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