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言之舟又渐渐垂下的双眼时,才觉得他整个人似乎又好了好多,身子是前所未有的渺小。
都说,一个人越强势,很有可能内心就是越空虚,守护的东西容不得他懦弱,期盼的终究是一场泡沫雨!
这样的人,很可气,很可惜。
紧紧抓住通往天堂的绳子,以为不断地往上攀爬就能到终点,若不曾想,亦或是不愿意去承认,那根绳子,也跟着他一起攀爬。
老瞎子弹断了一千根弦,却没有得到师父所说的光明。但他却告诉小瞎子是自己记错了,要弹断一千一百根琴弦,才可化解苦难,方见光明。
人的伟大的,凭空锻造出的东西却足以支撑起整个世界的运转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更可畏的是,这种东西是人人皆可参与的,人人都是自己的上帝——只要你愿意。
言之舟没有找见那道身影,好笑地笑了。
怎么会呢,她都走了二十四年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肯进入我的梦呢?
事已至此,言之舟已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下药了。
这该还是第一波前奏,内心的躁动明白告诉他。
被人下药了!
这个傻大个,哎,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心里想啥呢,怎么就
“走,开我车,去丽湖环湖二十七号。”言之舟说道。
“哦!”明鑫慌忙回应,至少没有傻傻地问,那是哪里。
他扶着老板走出咖啡厅时,大厅内却已混乱成一片,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明鑫才没那闲心操心那些事,其实从头至尾他就根本没瞅见,完全把心思放在了发春的未来岳父身上了。
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就怕这次献殷勤的机会错后过,两个人再见面就成了仇敌。
“所以说,这个刘——刘世杰时幕后凶手?”新月看着一脸振奋的冯仑表现得有些淡定。
“是啊,那个维修工是前阵子才出来的,而刘世杰跟这个高峰因为个人因素,所以花钱请他杀人。这人在酒店出了些岔子,没想到,被恰好路过宾馆的小虎遇见,他几乎没有抵抗,就交代了这件事。”
冯仑简单又重复了一遍。
底下的人向随他进来的年轻警官投去了赞赏的眼光,这便是主要功臣秦虎。
新月轻轻摇着头,似乎不太认同,嘴里倒是低喃着,“怎么就把这个人给忘了呢?”
“所以,小新,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比较认真,尽量不要引起轰动,这个刘世杰的背景也是不浅的。”冯仑把手搭在新月身上。
“不——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呢,怎么可能!”新月后几个字完全是吼出来的。
这几天,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这也是他的习惯和自信。
以往的每一次案子,都在他的面前露出了马脚,只是这次
一个更年轻的,更拼“运气”的人闯了进来。
就像是几年前的他。
“看看,一个人自我欺骗的习惯一旦养成,以后面临的痛苦是会加倍的啊!“
“嗯嗯,一直以为新月是个单纯热情的小子,没想到有时候也这么意气用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底,哪有一辈子定性的人格呢?
下面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冯仑尴尬地笑着,但还是没有逆大家的心思。
“秦虎,既然是你发现的,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多问前辈们,这次算你大功一件啊!”
随后便是互相之间的祝贺和经验,这件案子似乎就这么“巧合”解决了。
“不可能啊!”新月茫然地盯着面前的屏幕,仍旧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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