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抬头见杨过失魂落魄地望着自己,黄蓉也一脸失望,胸中憋闷难过,忽想流泪,连忙忍住,咬牙道:“是我对不住你们。人家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唉……我这辈子总是过儿爹爹的人。……他做了许多恶事,但我也得好好规劝他,让他回心转意……总之,是我不知廉耻,对你们不起,对爹爹不起。”
杨过心下一阵失落难过,穆念慈断断续续的话,也没听清楚,在他内心中隐隐觉得:“娘爱爹爹,终究超过了我。”
黄蓉听穆念慈这般说,难以再劝,道:“王府中尽是歹人,穆姊姊想回去也无妨,待我们完聚几日再回去也不迟。”穆念慈知黄蓉想使缓兵之计,叹了口气,咬着嘴唇道:“妹子,我已想清楚了,你的心思也瞒不过我。”黄蓉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穆念慈过了许久,方走到杨过身前,替他整了整衣襟,强笑道:“你和妹子在一起岂不好?娘天天在你们身边,还惹你们烦。”见杨过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心想:“过儿肯定生我的气了。”
黄蓉解下腰间淑女剑,递给穆念慈,说道:“这淑女剑是裘千仞送给穆姊姊和小王爷的贺礼,杨大哥还有把君子剑,正好交还你们,凑成一对。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杨过闻言将腰间君子剑解下,交与穆念慈。
穆念慈也不接剑,问道:“这是什么剑?”黄蓉道:“裘千仞把杨大哥认成小王爷,把你们成亲的贺礼送给杨大哥了。这下好了,正好物归原主,还给你们夫妻俩。”
穆念慈听出黄蓉语含讥讽,推开宝剑,道:“我武功微末,用此宝剑也是浪费。江湖险恶,你们武功虽高,也需多加小心。你们留着自用吧。”黄蓉接口道:“王府戒备森严,高手、侍卫众多,护得姊姊周全,自不用宝剑了。”
古庙荒废已久,弥漫着腐木的气味。三人一时无话,气氛十分凝重。穆念慈转头对杨过道:“过儿,我有些饿了,给我找些吃的。”杨过应了一声,就出了古庙。
黄蓉见杨过走了,她生洁,从包裹中取出衣衫,换下旧衣换上新衣。
穆念慈上前帮手,叹了口气,低声道:“妹子,你心怪我是不是?”黄蓉叹道:“我怪不怪姊姊不打紧,姊姊需想想杨大哥。”
穆念慈忽向黄蓉盈盈拜倒,含泪道:“过儿他一生孤苦,我…和他爹爹都对他不起,求妹子今后好好照看他些。”黄蓉吃了一惊,忙伸手她,叹道:“姊姊何苦如此?你和我们一起回桃花岛该有多快活。他和你在一起,欢喜胜我百倍。”穆念慈摇头道:“我可比不上妹子。”
穆念慈将黄蓉拉到身前,从怀中取出一串明珠,说道:“妹子,这个给你戴。”伸手将她柔丝拢起,轻轻戴在她细颈上。
黄蓉低头细观串上明珠,都是小指头般大小,光彩柔和晶莹,竟似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虹晕缓缓流动,这些珠儿单就一颗已是希世之珍,何况一串足有几十颗?心想:“我的明珠大小虽然能比,荧光却不及。姊姊从哪来的这稀世之珍?”转念一想:“姊姊是小王妃了,想是杨康那厮为了哄姊姊嫁给他送的。”
黄蓉想起杨康就心下憎恶,忍不住道:“我无尺寸之功,怎能受姊姊如此大礼?”穆念慈拉着黄蓉的手道:“妹妹几次救我儿性命,一串珠子岂抵之万一?我下辈子给妹子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尽。”黄蓉忙道:“姊姊折煞我了,可别再说了,我受了便是。”
穆念慈又从怀中取出长长的木匣,说道:“这是送给黄岛主的。我知他是大大的武林高人,一直仰慕得紧,无缘得见,只求他老人家莫嫌弃,能收下此物。”
黄蓉心中大奇,打开木匣一观,竟然是碧玉制成的玉箫,通体莹润碧绿,如竹笋一般,触之温润犹如油膏,侧面有刻字,文曰:“玉箫和我神,金醴释我忧。”心想:“姊姊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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