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对付杨康和欧阳锋,万难作答。
黄蓉道:“咱俩依着真经上的疗伤法门,同时运气用功。两人各出一掌相抵,以我的功力,助你治伤,七日之内你的伤就能痊愈。不过期间不能有人打搅,我明日先和婆婆交代完,再弄些吃的,咱俩就运功疗伤。”杨过问道:“真经上的疗伤篇是甚么?”黄蓉讶道:“杨大哥不会真经吗?”杨过苦笑道:“王重阳只为了和祖师婆婆争胜,刻上了其中对付玉女心经的法门,其余我可不知道了。”黄蓉听完就心头火气,骂道:“王重阳真不要脸,林前辈都仙逝了,他自是爱怎说都行了。他瞧不起女子,见不得女子武功比他强。”杨过也跟着骂了几句。
黄蓉随即将疗伤篇背给了杨过,杨过记忆急速,兼之疗伤篇不甚难,问了几处疑难,黄蓉讲解了一遍,便即懂了。
黄蓉见杨过神色不安,安慰道:“穆姊姊在王府无碍的,你不用太挂心,你伤好完,我们就去接她走。王府我们早已熟稔,凭你我二人才智武功,定能手到擒来。我琢磨过了,想个法子引走欧阳锋,事情就不难了。”杨过想杨康再恶,对穆念慈也不会无端加害,心想:“话虽如此,我可不能让你冒险,伤好后我自个去吧。等我救娘回来,大不了给小妹子赔不是。”点头说道:“小妹子说得是。”
黄蓉道:“你不会全篇怎不和我说?我将余下的都背与你吧。”杨过心道:“我爹爹和义父害你如此,你还如此待我,怎能向你再讨好处?”摇了摇头,叹道:“我学那么厉害的武功作甚么?我武功学得东抓一鳞,西取一爪,好几门厉害的武功都没学好,别说洪前辈的打狗棒法,黄岛主的弹指神通,全真武功,连本门武功也没学好。”黄蓉秀眉微颦,说道:“江湖险恶,武功不高就要被人欺辱,哪有嫌武功不高的道理?我先和你说了,你且背下,先下来不及练,以后再练便是。”杨过心中惭愧,垂下头,支支吾吾待要推辞。黄蓉旁观杨过流露出惭愧之色,知他耿耿于怀杨康和欧阳锋,暗叹一声,绷着脸说道:“杨大哥是瞧我不起,不好意思请教我武功,还是记恨我将来待你不好,不教你武功?”
杨过顿时诚惶诚恐起来,双臂撑住床,颤声道:“我……我怎会恁地不知好歹?我对你不起,你还教我读书识字,还……”想起杨康欧阳锋的诸般恶行和对黄蓉所作所为,再想起黄蓉此番如何待自己,登时羞愧欲死,胸中郁结许久的悲愤、感动、懊悔、惭愧一齐迸发出来,再忍不住抱头在床,放声大哭。
此刻已到夜里,屋内烛火飘摇昏暗,窗外黑漆漆一片,只闻到淅淅沥沥的雨声。静夜中杨过哭声极是刺耳,黄蓉没想到无心之言,竟惹得他大哭起来,杨过素来硬气,恸哭出来想是心里难过已极了,起身坐到床边,刚想安慰几句,忙道:“杨大哥你别……别太难过……”可想起自己此刻境遇,也说不下去了,喉头哽住,眼眶一红,眼泪流了出来。
杨过哭了许久,悲愤发泄出来,胸口好受了许多,想黄蓉在侧,不好意思起来,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回头一看,黄蓉正坐在床头默默垂泪,发觉杨过看她,忙侧头过去。
杨过激动已极,颤声道:“我们去找郭伯伯和柯镇恶说个明白。他们不信的话,就捉……杨……杨康来对质。”他说完后,压在心头许久的巨石终于消失,不过想到杨康的面庞,又好似被利剑加颈,倒吸了一口冷气,汗流浃背,额头冷汗涔涔。
黄蓉悚然动容,知杨过动了杀杨康之念,顾不得擦眼泪,忙转过头颤声道:“万万不可!杨康他……他是你爹爹啊!”
杨过垂泪道:“可……可是没法子了。你和黄岛主又有何辜?他陷害你们,总该还你们公道。我没想害他,到时我再替他向郭伯伯和柯镇恶磕头谢罪,要杀要刮……”窗外一声闷雷响起,闪电霎时将晦暗的室内照个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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