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被欧阳锋这么一抛,又是一般穿门而出,身子反而抢在毒菱之前,两枚毒菱飞过欧阳锋头顶,紧跟着要钉在自己身上。
柯镇恶在半空又要伸右手接毒菱,哪知刚要到手,毒菱极旋,半空转弯,划着弧线从指缝中窜过,接着腰间一阵剧痛,被他打中穴道,头朝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黄蓉惊叫出声。梁子翁、彭连虎、沙通天拍手喝彩,纷纷奚落柯镇恶:“蝙蝠原是会飞的,怎不会飞了?”“这蝙蝠落在欧阳先生手里也飞不起来了。”
柯镇恶知欧阳锋刻意卖弄本事,依葫芦画瓢捉弄自己,遂破口大骂。
欧阳锋对黄蓉呵呵笑道:“小丫头,老夫说话算话,柯瞎子死不了,他不中毒菱也按时服解药。”
黄蓉听了微微放下心来,低头见杨过兀自昏迷,气若游丝,心跳不知何时衰弱起来。黄蓉大吃一惊,只道杨过要死了,伏在他胸口,急得快哭出来,隐隐约约听到欧阳锋问话,全然忘了此刻被虎狼环绕,大眼睛里泪水涟涟,回眸求恳道:“杨大哥不成啦!欧阳伯伯快救救他。”
古庙内一片昏暗,众人瞧向晕倒在黄蓉怀里的杨过,月光斜射,正照在杨过脸上,皆惊呼:“小王爷!”几个随从忙朝杨过走去。沙通天、彭连虎等人也认错了,可瞧见黄蓉在侧却起了疑心。
完颜洪烈瞧见杨过和黄蓉,不禁一愣,随即大惊失色,叫道:“他不是康儿!是那天的刺客,快拿住他!”
欧阳锋此刻也认出是杨过,微笑道:“这小贼这番充不了小王爷了。老夫在此,什么刺客也伤不了王爷。”
欧阳锋对黄蓉笑道:“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倒是有缘。这小子怎么了?”
黄蓉面色惨白,泣道:“杨大哥不知怎么了,突然就不成了。”
欧阳锋见黄蓉六神无主的模样,笑道:“乖侄女都求我了,我作伯父的怎能见死不救?你默写真经给我,我瞧完无错,就给乖侄女救这小子。你小丫头鬼机灵,上次傻小子写假经就是你教的吧?”
黄蓉含泪连连点头,忙道:“真经有何难?欧阳伯伯能救杨大哥性命,我全写给你。”
欧阳锋笑道:“这小子是你新情郎吗?连老叫花都不惜开罪,把打狗棒法都传了他。嘿嘿,他模样倒俊,比傻小子强,小丫头终于开窍了,老夫就勉为其难帮你治这小子。”梁子翁和彭连虎皆笑了起来。黄蓉涨红了脸,心下大怒。
完颜洪烈上前对欧阳锋忙道:“这反贼上次行刺我,罪大恶极,可救不得。”
黄蓉听此言蓦然惊醒,瞧着被群狼环绕,似已无生理,顿时如坠冰窖。黄蓉怀了必死之心,把杨过腰间长枪枪头折下,紧紧攥在手里,脑中闪过郭靖的脸,不禁想到:“我死了,靖哥哥将来子孙满堂时,不知会不会想我几次?”低头又瞧了杨过惨白的脸,心道:“大不了和杨大哥死在一起。”,想到此处,凄苦中微感安慰。
黄蓉把枪头抵在杨过颈上,对欧阳锋冷冷道:“欧阳伯伯不救,我就杀了杨大哥再自杀。我们这两本活真经,欧阳伯伯一本也得不到。”
欧阳锋瞧黄蓉神色视死如归,不似作伪,一时左右为难,焦躁不已:“这小子是死是活与我无干,能得真经救他也无妨,只是王爷的面子看不过去。”
忽听庙门口人马嘶鸣,一侍卫走了进来,对完颜洪烈拜倒禀报。完颜洪烈颔首微笑道:“原来是康儿来了。”低声吩咐了他几句。那侍卫听了便速速出了古庙。
不多时,一人头戴束发金冠,身披锦袍,腰围金带,走到欧阳锋面前,高声叫道:“师父,徒儿给您老磕头。”声音充满了兴奋喜悦,伏地便拜,咚咚咚咚几声,不住磕头。
欧阳锋想扶起杨康,叹道:“小王爷快快请起。”杨康又伏地磕头,说道:“师父叫我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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