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去,倒似有一身武功。
这道姑功夫甚好,自知一般江湖人士也不是敌手,重拳打他胸口时,见他动也不动,虽心中有气,也不忍将他打死,便收了力气,只想将他打翻。一拳下去却如中败絮,她不明所以,惊疑不定,心道:这拳下去一个壮汉都能打翻,怎好似他身子是棉花做的?见他夜里身穿白衣,一个可怖念头浮现:“难不成撞鬼了?”。
她想起前几日之事,霎时心如死灰,心道:“这般生不如死倒不如叫恶鬼吃了。”。不计后果挥拳向鬼的面门打去,却见鬼伸手软绵绵一拨,拳已失去准头,差点栽个跟头。她随即恍然,这人不是鬼,这是借力打力的功夫。她胆子不小,想到此处怯意便去了,心道:“管你是人是鬼,擅闯爹爹家就是不对,到阎王那告状我也不怕!”。
这道姑全力将逍遥拳使将出来,皆被欧阳锋伸手软绵绵拨开,隐约明白此人武功和自己天差地远,但见他擅闯民宅,正主到了,不仅不跑还大刺刺端坐于此,不禁心中有气:“你就算是人,武功再高,这般猖狂,我打不过你也非和你拼了不可!”,便不停手打下去。
这道姑忽听背后一声惊呼,吃了一惊,随即明白是这歹人同伙来了,便舍了欧阳锋转身迎敌。刚转身,就见一道蓝影从远处飘飘忽忽飞过来。她瞧这人身法快得都看不清楚,不禁骇然变色,心知远不是对手,但她秉性刚烈,宁死不让歹人践踏亡父居所。哪知转瞬间蓝影就到一丈之距,没待挥拳,肩井穴一痛,身子就软绵绵倒下了。她倒地后又是不甘,又是惊惧,想起屋里怎么打也打不中的诡异白衣男子,心道:“他不碰自己身子如何点穴的?莫非这群歹人都会妖法不成?”。
原来杨过情急下怕这会武功的道姑伤到义父,想起方才打猎之法,灵机一动就用弹指神通发石击中她肩井穴。杨过上前一瞧,这道姑身穿灰布道袍,用遮巾布帕蒙住口鼻,只露出了眼珠,眼神又是惊骇,又是愤怒,又是凄苦,无声流泪。杨过瞧她伤心欲绝眼神,忽感似曾相识,又觉心痛不止,不敢再瞧,心道:“先看看义父如何,回头再给这道姑赔不是。”,便舍了她直奔屋里。
杨过到屋子里见欧阳锋还端坐着,松了口气,道:“义父,你没事吧?”。欧阳锋笑道:“孩儿,义父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让这丫头伤着。我刚想杀了她,结果你就进来了。”。杨过心中一惊:“差点忘记义父还是恶人。”,对那道姑更感歉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见义父没事就关上板门,向那道姑走去。
杨过到她身边,见她已泪流满面,吃了一惊,低道:“这位道长,我们父子不是强人,只是遇上仇家,义父又受了伤,不得不避到你家。现在给你解穴,你别出声。”。这道姑本来哭得甚是伤心,听杨过说话后就不哭了,反而死死盯住他瞧。
杨过被她瞧得不好意思,忽生异样之感,就解开了她的穴道。那道姑扶着坐起,一边盯着杨过,一边低声道:“你是谁?”。杨过一怔,抱拳答道:“在下杨过。方才无礼请您海涵,我们父子借宿三天就走。”。杨过夜能视物,瞧她瞧得清清楚楚,见她目如点漆,眼波流动,眼睛甚美,虽流露出凄苦之意,楚楚可怜,却有股凛然不可犯的气质,忽觉似曾相识。杨过生性风流,见她眼睛就知她容貌甚美,却没有丝毫调笑之意,她武功低微自不放在眼里,不知是何原因偏偏大生敬畏。
杨过连忙扶起她,见大门大敞,自己打的野鹿还在外面,就奔到外面扛回了野鹿,关上大门,见她还站着原地,不觉怔住了。那道姑见他神色,已知其意,道:“你义父可以在我屋里休息,我到邻屋歇息便是。”。杨过听她大声说话,有如身中雷轰电震,耳朵中嗡的一声,登时出了神,心中突突乱跳:“怎么这说话的声音,和我娘这般相似?”,猛然想起回到二十年前和屋里穆氏谨立的灵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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