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来。
……这地方这么随机都能碰上,娘娘腔该不会是特意跟着过来,想对她这样和那样滴报仇吧?
对方话说完了站在那儿似乎没打算走。陆姑姑暗自抚了抚频率略微过快的小心脏,在拒绝跟半推半就之间犹豫了一瞬,试探着发问:“公公可还有其他事情?若是没有,奴婢就先告辞了。”
说话时不自觉偷偷瞄了眼。掐归掐,姚景安是真好看。
他站在树荫下,一片光与影的交汇之处。眉眼含笑姿态风流,入鬓的长眉好似浓墨画出来的一般。眼睛里漾着的是一泉通透明澈的泉水,唇边噙着的却是蓄了一冬灿然盛放的桃花。五官种种组合在一起说不上绝妙得无与伦比,但芝兰玉树地立在那儿,就是摄人心魄地几乎叫人忘了呼吸。
陆姑姑被对方的美色晃了一下眼,简直忘了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娘娘腔唇边的笑意越发撩人:“自是有的。”
“哦……什么事?”
话没说完发现自己差点结巴。陆青茴深恨嘴巴不争气,又恨眼睛管不住它,一面嫌弃一面嫌弃地偷看。
姚景安倒好似没发现一般,含笑道:“这倒叫我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了,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
……厚脸皮如斯,连娘娘腔都说不出口的话那得到什么程度了?说出来会被锁文的吧。
脸上写着拒绝身体却很诚实,充满好奇心的陆姑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在对方走近时下意识往前追随他的脚步。不仅如此她还很自觉地挨到对方身前,给他创造了一个低头说话的最好角度。
陆姑姑平胸个矮一五六也有大能量,姚景安胸大不腿长抬抬手就能窜上天。俩人凑到一块儿高度犹嫌不够,陆青茴竖着耳朵等,娘娘腔略弯腰低就,一高一矮合成一道不甚圆满的弧线,从背后看来宛若汤圆包着馅儿似的契合。
这番画面,在这种除了皇帝大家都是单身狗的后宫里,实在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啊。
于是陆青茴刚刚凑过去、对方温热的气息仿佛火焰的小舌头般刚触到她耳廓时,她身后便猛然传来一声厉喝——
“你们在做什么?!”
“……”
还是熟悉的剧情,还是熟悉的配方,只是她面前的搭档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一个更高更长更好看的。
陆姑姑一瞬间不知该喜该忧。
皇帝不管管吗?他儿子正事不干总爱抢戏怎么办
不能让她把话听完再来吗……八卦听一半比便秘三天更惨啊。
……
这个梗已经用过了不能换个新的吗,陆·玛丽苏·青茴面对跟那日一样的场景同样很无奈。
上回跟她一起“红杏出墙被抓”的是赵公公,这回却是连太子都不方便正面怼的姚景安。余光瞄见身边那人老神在在半点不见惊慌,她头回觉得娘娘腔的身份还是很拉风的。
太子生气得不得了,仿佛头上的玉冠都要瞬间变成绿色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她跟姚景安二人,快步朝这里走来。那眼神直瞪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答应过要当他小妾跟他睡觉。
可她明明没有。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青茴站在原处没动,对方一犯病她说什么都没用。可她等着逆来顺受,有人却从没对着除皇帝和某人以外的世间第三人低过头。
姚景安原本今日过来打的不是这个主意,可此刻瞟了眼身边人的表情,忽地变了卦。太子还没到近前,脖子比谁都硬的东厂头头便镇定自若地行了个臣礼,不等对方借题发挥,就从容地又挺直了身子。
就差没在脑门写上四个大字:他不怕他。
——在他真真切切坐上那个位置之前,干东厂的年份比对方当太子的时间都久的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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