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需尊敬师长,下需照顾师弟师妹,因此历来知书达礼沉熟稳重,待人谦谦君子礼数有加,知晓大体,也因此尤被众人所敬爱推崇。
而眼前之人,虽衣衫不整污秽满身,但其剑路功法,显是出自大家名门,他东剑宗在神州中原,虽亦是名门大派,但终比不上云龙观、天回门之属。
徐未池莫名地脸上一红,正欲答话,绿衫少女却娇哼一声,斜瞟他一眼,像是极为地瞧不起他的装束模样般道:“不必说了,定是也要来和我东剑宗攀关系来的。”
青年眉头微皱,嗔道:“轻雁,不可诳语。”又脸色一变,立时和善了许多,还有几分安慰疼爱之意,低声以只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悄悄地说了句:“你忘了师傅怎么和你交代的吗?出门在外,切忌不要看不起人,人不可貌相。”
绿衫少女一听“师傅”二字,立时收敛了几分,但见青年和自己靠得这样近,顿时霞烧玉颊,更是美艳动人。
徐未池此时才得已细看她的容貌,一看之下,立时便要为之所倾倒。
只见她生得肌肤如雪,明媚皓齿,顾盼生妍,一双秋目之中好似有水波荡漾,使人心醉神迷,一颦一笑间,更有如仙子下凡,令人不由得要心生自惭形秽之意。此时和青年二人立在一块,更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般搭衬合对。
兴许是感到徐未池有些异样的眼光,少女往他这里瞧了一眼,立时柳眉倒竖,努起了嘴,神色间颇为不快,将脑袋拧到一边去不再看。
这时青年又转过头来,谦笑道:“师妹不懂事,多有得罪,请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我叫齐芩,师妹叫沈轻雁,这位是常义。”接着又将余下众人一一介绍过去,谁也没落下,更显得齐芩八面玲珑。
于是徐未池也将自己的姓名告知他们。
齐芩道:“不知小兄弟你这一身精绝剑法是师自哪家,又要去哪儿呢?”
徐未池一愣,忖道:我两位师傅的来历名头这样大,更何况猴儿师傅身属藏天教,绝不能轻易托出,并不是我将猴儿师傅看作是邪端异类,只不过我独身在外羽翼未丰,还是低调行事少生事端为好。
与猴儿癫长风子二人的一年师徒之情,已使他的心性成熟了不少。
于是摇头道:“家师籍籍无名,前不久西去了,我无依无靠,便想去中原瞧瞧,见见世面。”
齐芩露出大彻大悟地神色来,忖道:常说世间有些高人脾气怪异,即使道行高深也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说的一定就是他的师傅了。当下又结合他破破落落的衣裳,蓬头垢面的模样,更深信了几分,于是道:“既然未池小兄弟还不知要去哪游玩,倒不如到我们东剑宗去一趟吧,也好叫我们师傅,东剑宗之主好好招待你一番,报报今趟你出手相助的恩情。”
沈轻雁一听,立时便欲反驳,神情大为不悦,但又似乎找不到理由辩驳,只好作罢。
徐未池见齐芩讲话的语气神态都颇为诚恳恭敬,早便心有好感,萌生了结交之意,于是便点头应允了。
而那常义则更是开心得不得了,他早见徐未池剑法精妙绝伦,年纪又小,可与那为霸一方的屠天斗得竟是难解难分,便心生亲近之意,此时听见他答应要到东剑宗逛一逛,更是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一路和徐未池攀谈起来,向他介绍东剑宗的景物好玩之事。更丝毫不将其肮脏的衣物放在心上,勾肩搭背,极为亲密。
徐未池在他热情的感染下,也迅速地同他熟稔起来。而一行人中,齐芩落落大方谦谦君子,沈轻雁孤傲孑立,只在齐芩与其谈话时才露出娇柔可人的样子来,显是与他情投意合。其余人偶尔与徐未池搭话两句,不至于显得冷落了他这外人,虽说是行礼数之至,倒也彰显出一家门派的风度。
向东行了几日,众人一路谈笑风生,赏析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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