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迷蒙,晨雾弥漫,肃城东,赵府。
开阔的练武场四周,武器架上刀枪剑戟琳琅,场中一个少年正进行着晨练。
少年一身干练的练功服,长发束在脑后,不断注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感受着拳法晨练中一缕缕热气不断从四肢百骸向着下丹田汇聚,这丝丝缕缕不仔细去感受便会被忽略的热气令他精神焕发。
不多时,少年一套拳法打了三遍,随着第三遍的收式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收了功,少年才向着另一边刚来不久正打着和少年一样拳法的中年人行礼道:“父亲。”
正像练功中的少年不理会后来者的父亲,等到收功才行礼。此时沉浸拳法中的父亲,也丝毫没有回应少年的意思,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地打着拳。
少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仍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自己在晨练时因为父亲到来而让拳法中断行礼时,父亲严厉的斥责:“你这叫半途而废!”
行完礼后,少年收拾心神,平心静气,再次起手,这次他打的仍是一套拳法,却不是赵家拳,而是学自母亲李氏的李家拳。
其实赵家拳和李家拳,并无优劣之分,都是同一个水平的拳法,只是赵家拳更偏重于刚猛,而李家拳偏重于灵巧。
少年的李家拳才起手不久,他的母亲也来到了练武场,同样是一身练功服,看了场中分别打着赵家拳和李家拳的一对父子,一个深呼吸后,也开始了晨练。
朝阳初升,少年已经完成了每天三遍赵家拳,三遍李家拳的晨练功课,与一旁正进行切磋的父母亲打了声招呼便走向自己的屋子。
屋子门口正立着一个少女,见自家少爷晨练完了,连忙进屋将脸盆架上的毛巾在脸盆中浸了浸自己方才打过来的热水,因为凉了一会,此时的水温已经不像刚出锅那般能将人烫伤了。
使劲拧了一把,少女便一边抖开着毛巾一边转身往屋外走,正好在门外迎上了少爷,将热气蒸腾的湿毛巾奉上。
少年接过毛巾便往脸上一铺,满面的湿热令他一阵舒爽,接着便是擦了擦脖子与颈后,等他擦完双手的时候,正好走到了脸盆架前。
在少年洗完脸后,接过少女递过来盛着温水的茶杯和沾了盐的木制牙刷,便站在门前开始刷牙。
而在少年刷牙的同时,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拎着一桶桶冒着热气的水桶进屋,将一桶桶的热水倒在屏风里的大浴桶中。
等水倒好,少女又将自己方采来的一些花瓣均匀地撒进去。
……
沐浴过后,少年换了一身精神抖擞的黑白公子装,出了后院来到主厅,仆人们已经将桌椅摆好,侍女们正将早餐不断地端上来。
少年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单手撑着下巴看向门外,发一会儿呆。
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少年来到大厅,走到少爷身后。
少年:“阿全,今天去干嘛?”
少年家丁阿全凑到少年耳边,一双眼睛瞄着后门的方向:“李家表少爷三天前不是约您今天午时去城外的庄园小聚么。”
少年一副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不错,二表哥说今天他表哥要来肃城,诶阿全,你说这表哥的表哥,我该喊什么?”
阿全一怔,眉头一皱,不敢确定:“大表哥……?”
少年瞪了阿全一眼:“大表哥是李敬。”他挥挥手驱赶道:“去去去,你下去准备吧,巳时出发。”
阿全讪笑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来问:“少爷……几刻?”
少年翻个白眼,转过头来不再往大门外看,似是懒得再看到这个阿全:“四刻。”
打发阿全去准备后,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赵父赵母才联袂而来,两人在桌边坐下,主座上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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