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途灵白了顾纯阳一眼,道:“你怎么就这般蠢笨?若儒道功法会有冲突,师父与天罡伯伯干嘛要让小爷入书院?儒道同源知道么?”
“那就这样说定了!”顾纯阳喜道:“小师兄,你出入书院,还没安排住处吧?不若与小弟同舍?”
“不行”业途灵断然拒绝,道:“你睡觉打呼噜!”
“胡说!”顾纯阳急急道:“我老顾什么时候打呼噜了?”
“师父将你从牛棚里放出来那天,你的呼噜声足以震动整个别云观”
“那是我太过疲乏所致!天地良心,自被仙长关进牛棚后,老顾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两人一路谈笑进了书院,待顾纯阳收拾停当,又匆匆赶去礼乐堂,学那被安排在每日第一堂的‘礼’。
儒门之礼,除了礼仪之外,还会探讨礼制规范对塑造人的行为与思想地作用,偶尔还会拓展到法规对社会产生的作用上边。把礼制规范往大处延伸,那就是天道规范;礼制法规对社会产生的作用,又对断因果有启示作用。所以儒门将‘礼’定为最重要课程,天c地c玄c黄四班都将它列为第一课程。
礼之教谕看着姗姗来迟的业途灵二人,忍不住瞪了两人一眼。每日第一堂课程都是由他负责,顾纯阳几乎是天天迟到虽明白顾纯阳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教谕任旧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
待业途灵二人入座之后,那教谕望着业途灵,刚要说话,业途灵便主动起身道:“禀教谕,学生是新近入学的生员,名为业途灵。学生不敢打扰教谕教学,姑且先随堂听着,有什么不懂之处,晚些时间再来向教谕请益。”
那教谕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这名新来的生员观感大好,连讲课的声音都忍不住大了几分。当然,唾沫星子也溅得更远了几分。
“虽然商鞅这家伙是我儒门的对头,烧了我儒门不少经典,但老夫却说,他烧得好”
业途灵冲着正在对自己竖大拇指的顾纯阳回了个得意地表情,心中却暗自吐槽:这儒门的对头是真的多!怎么又冒出个商鞅来了?这厮又是何派?
“为何?”只听那教谕大声道:“汉代之前,儒与巫几乎难以分明,有太多巫祝以儒门的名义招摇撞骗。莫说他商鞅,就是老夫看到那些异端学说也要烧,而且比他商鞅烧得更彻底,连巫祝本人一起烧,就如同那始皇帝一般。而汉代以后,先贤董仲舒以天宪为名重整儒门经义,虽免不了按照他个人意愿删删改改,但毕竟为后来儒门的腾飞打下了基础。那些经典,烧了也就烧了,我们后辈子弟再创作就是。但万万不能容忍外门之人冒我儒门行事好了,闲话修提,继续方才的话题!商鞅为何要废除井田制?废除了井田制后,秦国又发生了些什么变化?哪位生员对此有所心得,来给诸同窗分享一二。”
这教谕一番激情澎湃地讲演,听得业途灵一头雾水。他心道:这书院不是教修行的么?怎么听起来像是要让我们去考状元一般?
顾纯阳冲业途灵回了个得意的眼神,站起身道:“回教谕,学生认为,井田制被废除有三点原因。一者,井田制本就是个名存实亡的政策。京畿之地或许还存在,但离京三百里之后,哪还看得到什么井田制的影子。除都城以外的一切土地,早就被贵戚所占据,百姓除了委身于贵戚为奴以外,再无任何求存之道。二者,井田制高估了人性,那些贵戚领主,无不在最适宜耕种的时节,驱使着庶民耕种贵族的田地,留给庶民耕种自家田地的时间并不充裕。三者,犁具的变革”
看着侃侃而谈的顾纯阳,业途灵有几分吃惊,暗道:这臭道士还是有些本事的,难怪他自夸饱读诗书!可是,这些东西对修行有什么助益?
那教谕听完顾纯阳的论述,点头道:“这位生员说得好!对老夫有不小的启发。闲暇时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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