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我看洪尘昃的眼神大概露了些疑惑吧。
“怎么?”洪尘昃略带担心地看着我,再问了一遍。
我收回疑惑的眼光,那样看着他的确不太合适,直道:“刚白光一闪,我到幻境里去了。”
“你看到什么了?”
听着洪尘昃的问话,我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萧遥。”
洪尘昃听了我说的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反应,又或许是我的确没注意看他神情的变化。
我俩各自在密室里四处走着看着,这里的一切好像没什么异常,但突然有一条绳子断了,钥匙正落在我的脚边。
我没有想太多,蹲下身子把钥匙捡起来。那钥匙上分明刻着“南原”二字,不过,是霍扎文。
“南原”我看着这两个字喃喃着,自然站起身来去找这钥匙对应的那个抽屉。
我自顾自地找对应的抽屉,不过这会子又不知道洪尘昃到哪去了,不管他了,这么大一个人也丢不了,自己接着找抽屉吧。
我走到一个柜子前,还没等我细看抽屉上的字,这钥匙好像突然被那抽屉上的锁感应了一般,我感觉到那钥匙挣扎着要往那个抽屉上去的力量,便松了手。
就在我松手的瞬间,那钥匙飞一般地,径直向我身边这个柜子上第五排第五个抽屉上的锁上去了。
我走上前去,随手拧了钥匙,锁是打开了,但拉开那抽屉时又闪过一道白光。
“该死的幻境。”我闭上双眼,心里骂道。
等我听到周围有风声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这
这里东溪不假,可我不记得自己到过的东溪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左手抬了抬,不经意地放到腰间,本是习惯地想握住平沙落雁剑,却不想什么东西都没抓住。
我低头一看,平沙落雁剑的确在腰间,但整把剑就好像不存在一样,我的手可以从中挥放自如。
我看了看周围,这该是在谁家的庄院之中,这主人一定是天外之人,看得出这一草一木都不落俗套,就是跟“叶栖木落”有些相似。
江湖人都说东溪的景色是“柳影梅枝间”,不假的,“东溪春近好同归,柳垂江上影,梅谢雪中枝”。
看这意思,这幻境里的日子该是平沙落雁剑还未打造出来的时候,那这东溪我所没见过的地方,该是谷家了?
我刚刚才想明白,眼前的场景就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样,一瞬间换了个样子。
“师父?”我看见那个熟悉的人迎面走来,可他好像没看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一般,径直往前去了。
我跟着师父走了一路,见师父进了一处院子,我走到门口,抬眼看见匾额上三个大字“回雁堂”。
果然是当初东溪谷家的回雁堂,我正要迈步走进去,眼前的一切却又变了个样。
这会子我看见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抱着他的小女儿。长这么大,每次见这种场景心里都觉得酸酸的。
不过,我还来不及感慨什么,眼前的场景就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山林野径的茅屋简院里,清晨露水特有的味道被浓重的血腥味掩盖。
这是缠绕我多年的噩梦,院子里,全都是死人。尽管早已不记得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但那种恐惧和慌乱就像血液里的烙印。
我能感觉到院子外头的杀气,不自觉地想往屋子里躲。
突然,门开了,但先进来的不是人,而是一把飞刀。
我一时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抬手食指中指一夹,稳稳地接住了那把飞刀。这是冥炎飞刀,一定是。
可我还是没见到那个用飞刀的人,一时间眼前的场景像画轴一般,再也没有给我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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