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问话,我只能开口道:“我在想那东西,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种问题你想了也没用,见过它的人几乎都不在人世了。”
闵邕宁的话跟当时我回答落寒烟的话相差无几,当然了,落寒烟也就顺着往下问了:“那为什么会有人知道,江湖令又出现了?”
“这”
我看见闵邕宁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是了,他跟我想得一样,所谓的“江湖令重现”很可能就是一个阴谋。
而这阴谋背后的目的当然是让武林豪杰自相残杀,那么最后的赢家当然只有一个。
闵邕宁看向我,我只对他使眼色,这种事情没办法跟落寒烟细说。
“大概,是为数不多的认识那东西的人发现了,也未可知。”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闵邕宁跟自己的这份默契,毕竟那个想法说出来,自己都不太相信。
当晚在云山院里跟那些所谓的掌门或说是得意门生寒暄,因了今天到的人还不算多,安排了年纪相仿的坐在同一大桌吃饭论事。
我和落寒烟还有闵邕宁自然是一桌,刚走到桌边,看着那些寒暄生怕不能把牛皮吹破的家伙们,真是觉得这顿饭没法吃了。
这么多人,这么大一张桌子,回头连菜都得转着圈夹,真是想想都觉得够累的。
“素玉,这都是些谁啊?”落寒烟坐在我身侧,轻声问我。
我打量了一圈这些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全都认识,你只消认得那个戴银冠着红袍的家伙就好,他叫苏少岭,人称‘梅郎’。”
赤霄派的苏少岭,我记得诗中有两句叫:“万里归来颜愈少,笑时犹带岭梅香”,少岭,也算他当得起“梅郎”这两个字。
“今儿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素玉姑娘居然来了武林同盟会。”
我看着玉冠金襦的余迎阳,听着他有意把话题引到我身上,真是恨不得再让他在辩书台上下不来,说的都是些什么,我不愿意来他还有意见?
“余家的太阳打哪边出来,还得看看我在做什么不成?”
三分玩笑,另外七分我可是想让余迎阳闭嘴。可众人都笑了,这余迎阳自觉下不来台,偏越说越多。
落寒烟听有人跟我开玩笑,又开口问我:“这是谁啊?”
可我这会,被他们拿来当谈资,少不得“随口”插几句,怎么跟她挨个介绍啊?
“你说玉冠金襦的那个小白脸啊,他叫余迎阳,上次辩书时被素玉驳得丢尽了脸,在那作妖呢。”
还好有闵邕宁在落寒烟的另一侧给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不然我可能得多几张嘴才够。
“素玉姑娘,听说你来云山之前,先去了一趟志丘园?”
“怎么,我的行踪,难道要向神农谷的周公子汇报不成?”我看着那人,周子甚,原是神农谷的人,却不知为何被逐出师门,如今以雪月庭门人的身份出现在这,我有意识地强调了神农谷,讽刺他被逐出师门。
“素玉,你好差的记性,周子甚早就不是神农谷的弟子了,只是我好奇雪月庭怎么就才来了这一个人?”闵邕宁这话说得太合我心意了,到底他在这也算个东道主,谁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这话音落下,桌上的人大概才发现还有个周子甚,都觉得他不该坐在咱们这一桌。
苏少岭微微一笑,看了看周子甚,又转头来看着闵邕宁,又看向我:“比起这个,我倒更想知道,周子甚,怎么对素玉姑娘的行踪,这么关心?”
“苏少岭,你少挑事。”周子甚这会子不乐意了。
是呢,今儿赤霄派就到了苏少岭和孙雪茹,偏孙姑娘还有些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对这赤霄派的“独苗”,周子甚真以为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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