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她有心事。
“寒烟。”
“啊?”
“你怎么了?”
“我?我能有什么?”
看着落寒烟,我才反应过来,她的脸受伤了啊,要这样戴着面纱出去,去云山见那些人,是个女孩子心里多少都会有些难受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知道,落寒烟受伤是因为被错认成了我。
落寒烟摇摇头,抓着我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顾公子如此对你,你为什么要赶人家走呢?”
我听了落寒烟的话,只说道:“顾濛沉是因为慕琮筠要走的。”
是了,慕琮筠是麓瀛洲“小朱雀”,他如果和我一起到云山,恐怕他师父颜召阳只怕是饶不了他。
这得从麓瀛洲颜召阳的得意弟子人称“青鸾”的陆苡疆说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颜召阳弟子的外号都跟鸟脱不了关系。
虽说慕琮筠的“小朱雀”是因为他自创的几套招法比较诡异,和暮沅门的朱雀交手四次不分胜负;但陆苡疆不论其他,倒的确是喜欢青色和绿色的家伙,每次在论剑台上见到他都是一身绿色,大概这个名号是因为他总是身穿着青绿色衣服的原因吧。
两年前因为在去霜涔岭论剑前不久时得知,青霭庵里一个尼姑怀了身孕被赶出去的事儿跟陆苡疆有关系。
于是那次论剑会上我便有心要让他难看:毕竟佛门清净之地让他做出那些事来,再加上青霭庵的确是重规矩的地方,那尼姑的下场说是“再无音讯”,手无缚鸡之力的有孕被迫还俗的尼姑,后面的事倒也不难猜了。
而正是这次我有意要让陆苡疆难堪,惹恼了颜召阳——尽管开口闭口说着“后生可畏”,但看得出颜召阳那不明事理的家伙对我没什么好印象。
我没有和落寒烟多说什么,只说是之前没留神得罪了慕琮筠的大师兄。
落寒烟也没有多问,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岔开了话题聊了花灯节那晚的事。
花灯节吗?
想起来,好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以前的花灯节我也去看过灯,但好像都没有那一晚的灯漂亮。
想了想那天的事,才想起原来这么多事都是在那一个晚上发生的,我问落寒烟:“你看见了什么好玩的灯谜了吗?”
“每次灯谜都很多,但有意思的从来都没几个。”落寒烟跟我想的一样,但灯谜这种东西讲究的是雅俗共赏,要都出我们觉得有意思的,可能这花灯节上的人得少一大半;只听着落寒烟顿了顿,然后道,“我记着我好像看见有一个地方,灯很多,但灯谜只有四个,他的灯谜有几分意思,但我不太明白他让人猜什么。”
落寒烟这么一说,我立马想起了程鹭滕,不由得严肃了些。
“怎么,你也看见了?”
“你说说看他的灯谜,我看是不是我见到的那一个。”
“我只记得其中一个是‘清酒待沽,冽泉得水,人间戏。云卷骤雨,霞光已流尽’,那样恣意洒脱的人,这却到底是要让人猜什么?”
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真羡慕落寒烟可以什么都不管就琢磨自己愿意琢磨的事儿,至少不用正经听什么云山的武林同盟大会,不然她一定能听见这“流霞沽水枪”。
流霞沽水枪我曾见过,最后一次见到,该是近两年前了。
而流霞沽水枪如今的主人,该是已故的“无羁子”萧遥前辈的高徒,人称“小无羁子”,至于真名的确是没几个人知道。
我之前见过他一次,的确是个恣意的人,但绝称不上“洒脱”这两个字——大概是因为他师父逍遥似仙,不过这“小无羁子”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之后再随意跟落寒烟聊了会天,自然也就到了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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