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看他,心里发慌,那种感觉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我感觉不到身上有多疼,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不自觉地回想着,当初的所有的有“冥炎飞刀”的那些噩梦。
“冥炎飞刀,怎么会再出现的?”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这,我也不清楚。”
“师父明明说,冥炎死了。”
“冥炎飞刀,只有冥炎一个人用吗?”
我大概这会才刚刚缓过神来,抬眼看着顾濛沉,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而顾濛沉,大概是看我终于恢复正常了,才放心了一般,起身去把那冥炎飞刀捡起拿过来,再回到茶桌边。
说实话,顾濛沉捡东西的样子真的不好看,但我现在更关注这冥炎飞刀。我伸手把它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这不是冥炎飞刀。”
“哦?”
“虽然很像,但并不是。”
如果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过,我也不敢说这样的话,的确太像了。想想自己刚刚还因为这东西想起那么多事情,完全丢了魂一样,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说着,我从怀里拿出了当年伤了白楠师兄的那把冥炎飞刀,再把这俩一起拿给了顾濛沉。
“这么说,今晚的人,是赤翎堂的人?”
“这样想起来,程鹭滕赶着花灯会来但他为什么没动手?”凭着雪月庭和赤翎堂的关系,再加上程鹭滕这个人,我可不觉得这仅仅是一个巧合。
“因为二十四刃。”
“你是说,谷雨故意暴露?”我自己说出这句话,甚至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谷雨为了保护我故意暴露位置,这份情的确够我记一辈子了。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了。不过赤翎堂下这么大手笔没伤到我分毫,不知道他们会做何反应。
顾濛沉嘴角似乎有了点弧度,一定是我看错了。
“赤翎堂的人,也是为了那件东西来的吗?”
“你一点都不关心他们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吗?”
“无非是父辈的旧账,多思无益。”
“旧账?”
“我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我这会子才拿了桌上的点心往嘴里送。
“也不知道刚是谁被吓得魂都没了。”
我看着顾濛沉,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连自己都觉得冷,但却又是最简单的六个字:“你不会明白的。”那种从死人堆里捡回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为自己受伤替自己死,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感觉,只要有过一次,不论多么久远,总是记得格外深刻。
“据我所知,冥炎,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
“师父说,是他杀了我的家人。”
“原来是这样。”
“普天下几个人能有你顾大公子那么好福气啊?”
“你叫我什么?”
“顾濛沉。”
顾濛沉好像对这个答案还是不太满意,不过也没有过多纠结,反倒是喝了一口茶,继而想到什么一般:“你就不怕我跟他们一样,要对你动手?”
“你想杀我,犯得着自己动手留污名吗?”虽然我算不上什么大侠,但因为师父名声极好而有那么几分面子,这年头有理由操刀动手杀我的恐怕除了赤翎堂,也就只有暮沅门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连一直在上头看戏的慕琮筠都忍不住笑了:“濛沉说的动手可不是要杀你啊!”
什么跟什么,我算是知道了:我跟顾濛沉说话,只要有他慕琮筠插话,准不是什么正经话。
“慕琮筠,你自己没个正经也就算了,老拿我瞎掰什么?”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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