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并不觉得要解释什么,白天我看这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个架子——毕竟晚上要卖花灯给人猜灯谜的地方,白天怎么着都该有人了才是。
“程鹭滕,这几个灯,还是不要随便拿出来了。”
我想说的是,刀枪剑戟的东西放到花灯上来把玩,绝不是什么好兆头,更何况程鹭滕这一身戾气。
“还不需要你来教我。”
“但愿不会后悔。”我大概是看着程鹭滕说着这句话的吧,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我根本不想看他。
顾濛沉瞥了一眼程鹭滕,继而抬头看了看左侧酒楼的飞檐:“还有人,也在这。”
不得不说,如果顾濛沉是刚刚才发现的话,大概在六七年前就已经喝完了孟婆汤了。我自顾自地再看了看灯谜,正准备迈开步子要顺着去河边的路往前走,却见顾濛沉一脸谨慎的样子:“谷雨不是好斗之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程鹭滕问我。
我余光看了看程鹭滕,这家伙居然自以为是到只有他清楚暮沅门二十四刃的习惯吗:“酒楼上放起第五个孔明灯的时候。”既然他问了,那我就答呗,只是答完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顾濛沉松了一口气。
顾濛沉,想到他过来的时候那么着急,难道会担心我?我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抬脚走了。
“她怎么会知道那是谷雨?”
“那个地方别人她可能不清楚,二十四刃没有她不清楚的。”
其实,我并没有听清他们俩在我背后说了什么,但听到的只言片语合计一下,应该就是这样了。
二十四刃吗,当然清楚了。木石峰跟暮沅门的关系向来很微妙,但师父与这个黄道年的关系不错,故而当年我也曾混迹于二十四刃的训练之中,深知二十四刃选拔之严苛——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不会放过目标。
不过,这段经历我从未与让人提起过,师父也不可能同别人说,顾濛沉言语之间怎会有知道些什么的意思?
江湖人常常说暮沅门里全是杀手,其实不然,在我看来,门徒中仅有二十四刃能称得上“杀手”,其他的什么二十八锋,三十六行都是不入流的,再别提寻常的暮沅门人了。
对了,黄道年——暮沅门掌管二十四刃的家伙,当然了,这个名字与二十四刃以及其中的“惊蛰”“谷雨”之类一样,并非专属于某一个人的,只要二十四刃的人中有人打败了他,那么就自然地让位了。而让位之后的规矩,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就这么确信,他们不会动手?”
“你,心知肚明。”
“我心知肚明?”
难道,顾濛沉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如果随口说能说的这么准,他大概能摆个摊给人算命了——或者说,他先算算江湖令到底在哪。
不一会就到了河边,我俩挨着坐在水边的石头上。这两个河灯倒是别致,但是为什么会觉得跟寻常的河灯不一样呢?
“怎么了?”
“你买的这河灯”我拿了一个细细打量,花开并蒂,佳“藕”天成,这都是什么样的闲人才能有这些心思在这上头做文章,不过这做的倒是还不错。
“随手拿的。”
“嗯。”
放了河灯,看着这河灯在河面上摇摆着漂泊,我居然会担心它会沉入水底。而事实证明,我的确想的太多了。
“不许愿吗?”
“你三岁吗?”
“说说看,万一实现了呢?”
我转过头看着顾濛沉,他也转头来看向我。
“幼稚。”我看着顾濛沉那双眼睛,那眸光分明是清澈而干净的,他却始终要作出一副深沉老练的样子来示人。
顾濛沉听了我简短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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