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敢对视。张胖子每人扇了一大巴掌，骂道：“你他娘的绿豆瓜皮，为啥要害老子？”那掌柜的颇为硬气，和血吐出了两颗牙齿，挺胸说道：“你们既然身怀宝玉，就不要害怕遭人惦记！”成林奇道：“你如何得知？”掌柜的冷笑道：“我白蟒寨的眼线遍布各地，这点儿消息又如何不知？”

    张胖子呸地吐出一口浓痰，叫道：“什么白蟒黑蛇的狗屁玩意，老子可没听过！”掌柜的气极反笑，说道：“你这无知小儿，我也懒得与你多说。劝你快将我二人放了，不然到时马寨主亲来，定叫你们知道厉害！”张胖子嘿地一笑，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掌柜的一张瘦脸登时肿的像个猪头一般。

    二人又细细询问几句，那掌柜横眉怒目，不愿多说。张胖子将小二提将起来，朴刀搭在他的脖间，问道：“你呢，说是不说？”小二登时吓得两腿发软，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原来那白蟒寨是中原西北的一个大帮派，寨主姓马名雄，因练了一门奇功，可以在地下掘土而行，故被唤作钻地蟒。因他早年做过掘墓暗盗的勾当，对奇珍异宝极为喜爱。白蟒寨号称帮众数万，眼线遍布西北各地，这家客栈也是一处。那小二与掌柜的在此以开店为名，主要负责搜集各路的消息，谋害肥羊的事情却从未干过。因他们前两日听说了古玉一事，寻思着若能献给寨主，也好讨个功劳，又怕成林二人武艺不俗，这才使用蒙汗药这等下三滥的方法。

    成林听罢，为二人解了穴，说道：“念你们并无大恶，快些走吧！”那掌柜的也不道谢，转身便走。张胖子喝道：“给老子回来！”掌柜的扬起猪脸，问道：“你又要如何？”张胖子道：“你们居心不良，老子总要给些惩罚。”将他二人上身衣物扒了个干净，一一踹出店外，又点了一把火将客栈烧掉。

    那二人又气又急，在雪地里光着膀子不住地跳骂。张胖子哈哈一笑，与成林骑着马连夜离开。

    自火烧客栈之后，成林与张胖子一路上多次遇到前来夺玉的白蟒寨帮众。虽然他二人武艺高超，将来人一一打发，却也知道镇魂古玉的事情已经传开，于是处处留心，所食所用均是自行料理。

    这一日，天色黯淡，西方天际处隐隐有无数黑气从四方飘来，盘旋汇聚成一块黑云。这云又低又黑，仿佛翻滚的浓墨一般，将正下方的一片天地笼罩其中。

    成林二人连夜策马，眼看就要赶至悦来客栈，忽然前方路上积雪炸开，“嘭”的一声从地下钻出一个黑脸壮汉。此人双手举刀，迎面劈来。张胖子一马当先，但见风雪中银光顿闪，座下的马儿凄厉厉长声嘶鸣，已被劈为两半。幸亏他身手不凡，临危之际双足在马腹上一蹬，腾身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人一刀斩了马儿，又将长刀撑地，借势凌空飞踢。张胖子身在半空，无处着力，前胸被那人连踢三脚，登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坠落。他倒在地上，捂着胸口骂道：“你去奶奶的绿豆瓜皮，哪个王八羔子偷袭爷爷，真不害你娘的臊！”

    那人哈哈大笑，喝道：“钻地蟒马雄在此，拿命来！”正要举刀，成林策马奔来，一个俯身捞起张胖子，将古玉塞入他怀中，嘱托道：“二弟，先好好调息！”同时调转马头向北奔去。

    马雄冷笑一声，提刀便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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