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从分界岛山崖的尽头,踩着落日斜照的长影,一步步向着拜凰走来。
拜凰看着那倒在落日中被染的凄红的身影,不自禁的黯然一笑,“你们就差那么一天两天么?连让我独自黯然神伤的时间都不多给一两日......”
倒影越拉越长,人影越来越近,不知多久,那道在落日余晖之中行走的阴影,已经缓缓来到了依然静默饮酒的拜凰身畔,而后自行坐下,端其一杯满酒,一饮而下。
随后,大袖一抹,头也不转的看着那东禹方向的落日说到:“凰弟,几年不见,酒的品味还是如此之差,只会喝这些温润软口之物。”
拜凰却答非所问的萧索道:“不知道信哥为何要大老远的将我弄到这等荒僻之地,你将我直接截在金珠古城之外不就好了,那《公输神机术》我给信哥双手奉上,何必让我客死他乡,连阴魂都不得安宁。”
拜信却是莞尔一笑:“就算我放你回东禹,恐怕第一个要杀你的不是族长大人的人,而是三爷手里的人吧。你这样空手而归,以三爷的脾气,若不拿你开刀,也是拿你全家开刀的,不然他如何对他背后的势力有一个交代?”
拜凰一听,双目精光一闪的说到:“杀我,是因触犯了族规,可若说杀我全家,三爷也不怕族规惩戒么?”
拜信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你在和我说笑么?金珠古城现如今什么情况你会比我这个久居‘穹庐仙宗’的弟子不清楚?大族长因为我及二哥的关系早已搭上了‘穹庐仙宗’的桥,可以说是‘青庐仙宗’在拜家的话事人。二爷因为处事公正事事以家族利益为主获得了拜家始祖的令眼相看,可终究没什么实力。三爷心存狭隘,但也不是个傻人,其早已投靠了‘清音仙祠’那帮女流之辈,也是得其暗中支持。你说说,族规还有几人当回事。”
拜凰不甘,:“我不明白,信哥放我一条生路就这么难么?”
拜信有些无奈道:“非是我不放你,而是全部金珠古城的人都不会放过你。你可知《公输神机术》事关重大,不容泄密。而今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就是三爷都不敢声张,你要知道这是东禹禁绝之事,一旦查到,不说是‘金珠古城’,就是‘穹庐仙宗’一样会让‘巡天盟’给直接掀翻。这是九州三大禁忌之一,不可违背。”
拜凰眉头一皱,有些不明所以的道:“金珠古城也就是半山腰的势力,而且是家族内斗,怎么可能引动巡天盟来干预。”
拜信又继续幽幽饮了一杯他口中只会温润软口的小酒道:“这就是为何,我会叫人不声不响的将你们弄到这里而来,因为金珠古城自打一开始就没相中过这本天下第二的《公输神机术》。”
拜凰眉头一拧,看着拜信道:“还请信哥让我死得其所,做一个明白鬼。”
拜信这才正眼看了一眼拜凰,悠悠一叹的摇了摇头道:“告诉你也无妨,此刻分界岛上早已被我们联手施下幻境,无人可以在翻出浪花。其实你也不懒,竟是内凭借些许残图,就能将那流落在人间的《公输神机术》的副本找到,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时不予你,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将此物私藏下来,准备以此献给三爷,以此加重你在‘清音仙祠’之间的地位重量。而更重要的是,这一切本是你的私人行动,你却上报给了三爷,这信息还让‘千机殿’洞悉了,这就是你不得不死在这里的原因。”
拜凰依然不解,递了一杯酒给拜信道:“这和我必须死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拜信看着落日话题一转,立刻变成了天下大势道:“禹州去年魔灾,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血河席卷大半洲之地,已然为人间敲响了战火的警钟。自那之后,帝宫帝首及九州巡天盟的所有钦天监,悉数通过一条帝法,那便是兴修仙院,兴建武院,以培养人间的有生力量,以便应对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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