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赢雀和那年轻人走进堂内。
两个人在堂内地席上相对坐下,孟赢雀扫视了一圈堂内的布置后,皱了皱眉头,,“也没请个仆役,看这里乱糟糟的。”
那年轻人笑笑,毫不在意地说道,“车振回去了,就我剩下一个人了。我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人多了反而觉得碍手碍脚,所以也没有请什么仆役。”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难为情。
来蒲城邑的时候,表姐其实是悄悄塞给一些钱财,就是知道他囊中羞涩,不想让他在外人跟前出丑。
唉,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来钱的门路,倘若大手大脚,以后的日子估计就更难了。
尤其他还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弟弟
这个年轻人名叫车稳,年龄刚过二十,是车振的哥哥,孟赢雀的姑家表弟。
兄弟二人本是世家子弟,父亲也曾位列朝般,荣华一时。只可惜,几年前父亲不小心卷入了朝廷的政争,失败后不得不自刎谢罪,车家也从此败落,最后甚至到了衣食不继的地步。迫不得已,兄弟两人只好投靠自己的舅父蒲家,这才得已苟延残喘,惨淡度日。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但车振也只能咬着牙硬挺着,同时努力寻找其他的出路。可惜他兄弟两人既然是罪臣之子,其他人躲之唯恐不及,又有什么可能接纳他们。
唉,即使是在自己的舅父家里,几位表兄弟一个个也都寡情势利,那里还有什么血脉之情,平时对他们冷嘲热讽,恨不得他们立刻滚蛋。唯有这位表姐心地良善,对他们一直照拂有加,让兄弟两人心中大为感激。
兄弟二人这次一起从国都陪着孟赢雀来到蒲城邑,一则是保护表姐的安全,二则也想在蒲家的采邑里谋一份差事,也争取早一天摆脱在国都内仰人鼻息,受尽白眼的日子。
这蒲城邑毕竟是自己舅父的采邑,自己好歹是他的亲外甥
只可惜,唉
两人在席面上相对坐定,闲聊几句后,车稳瞟了一眼外面那个婢女,低声说道,“表姐,这是新来的婢女吧——你还满意吧?”
“马正府的奴婢,叫柳叶,刚来了一两天而已,还看不出什么——起码她是本地人,不会水土不服。”
说到这里,孟赢雀不禁皱皱眉头,一脸的懊恼。
“从国都带过来那个婢女啊,人虽然不错,也跟了我很多年,但到了这里就水土不服。唉,你说也怪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她来了以后就上吐下泻,病恹恹的,几乎走不了路。我这次想在邑里多住些日子,所以才要了那处平常很少有人住的大院子,本来还指望她赶快收拾出来呢。”
她所住的那处大院子,是父亲以前在蒲城邑住过的,所以其他人一直不敢染指。
宅子多年没有人居住,疏于打理,她也只好从长计议,一步一步来。
只可惜,前几天,本来就水土不服的婢女在园子里透了透气,却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竟然卧床不起了。
“唉,这婢子发起高烧来可真吓死人,还没日没夜地说胡话,让人心惊肉跳。请了医师来看了,喝了不少的汤药,她才看起来好了一些。趁着车振赌气回国都,我干脆让车振把她带回去,免得在这里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把她的病情耽搁了。”
听表姐一脸无奈地发了一顿牢骚,车稳也只是静静地听着,脸带微笑,不吱一声。
只是听表姐提起车振的时候,他才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弟弟啊,一直都不让他省心。
刚来没几天,他就在老卜正院门外和人起了冲突,还被人打了一顿。前几日,就在表姐住的院子外面,弟弟竟然被别人误认为行为不端的歹人,双方闹将起来。双方一言不合,接着口出秽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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