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就考校医术罢了,我在这里碍着谁了?
为什么一定要赶我出去?
但是不待他反驳,小桑林巫又瞪了他一眼。迫于小桑林巫的凌厉的眼神,子壮也只好讪讪地退到院门外,随手把院门带上,心中自然愤愤不平。
“卜正大人,子壮的病怎么样?”
待子壮退出院门外,小桑林巫焦急地问道。
她平时里虽然对子壮是又打又骂,但只是讨厌他性格顽劣,又总缠着噘儿而已。
在心底的深处,她早已经把子壮当成仅次于自己亲生儿女的亲人。
噘儿也一脸紧张地望着老卜正,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昨天晚上,小桑林巫终于和噘儿把话挑明,怀疑子壮得了“神昏心竭”之症。噘儿听后自然心急如焚,彻夜未眠。
老卜正一脸严肃,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母亲当日判断得对,子壮这孩子并不是什么‘渴睡之症’,更像是“神昏心竭”之症。唉,只是和那“神昏心竭”之症又略有不同,老夫此时也颇感迷惑”
“可有救治的方子?”
小桑林巫急切地问道。
噘儿已经眼圈一红,开始用衣袖擦眼睛。
老卜正摇摇头,“若是“神昏心竭”之症,老夫也是无能无力。唉,只是他这病有些古怪,老夫现在也不能确诊。看病讲究的是对症下药,我既然确诊不了他的病情,自然也不会有救治他的良策。胡乱开方下药,不但于事无补,还有可能弄巧成拙,酿成大祸。”
看着对面两个人一脸的失望和哀伤,老卜正宽慰似地勉强一笑,“当年你母亲传授给她养气之法,也是天巫社而来,对于那“神昏心竭”之症,应该有些好处。说起来,天巫社的养生练气之法,流传在外的也只有两部分,其余的都是天巫社的秘术,连我都没有机会一窥究竟。”
见两人脸色一缓,老卜正又补充说,“这孩子当年早产了一个月,先天不足,此事还要容老夫好好想想——此事以后再说,我先考校一下噘儿的医术,这才是今天的正事。”
说到这里,老卜正一脸期望地看着噘儿,“噘儿,我留在你家里的竹简,你都看过了?”
噘儿正在为子壮的病情担心,脸上一片愁容,眼泪已经流到了腮边。
但老卜正既然有话要问,她也只好收敛心情,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低声说道,“是,都看过了。”
“都能看明白么?”
噘儿摇摇头,有些难为情地说,“还是有十几处的地方,噘儿百思不得其解”
“十几处?”
老卜正惊讶地望着噘儿。
噘儿羞愧地低下头,弱弱地说,“噘儿驽钝”
“不不不!”
老卜正急忙摆摆手,一脸兴奋,“我留在那里的东西,除了一些医典之外,还有一些笔记,那可是我一生的心血。你一个小丫头,又没有良师指导,却只有十几处不得其解,实在是出乎于老夫的意料之外。你先说说,有哪些地方不明白?”
噘儿认真地想了想,“《黄帝内经》上说,‘治寒以热,治热以寒,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寒病用热药,热病用寒药,看似是对症下药,无可指摘。但是,噘儿不解,患者身染大病,身体虚弱,大热大寒之下,恐怕会适得其反
在一边小桑林巫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大声呵斥道,“噘儿,不得放肆!”
《黄帝内经》一向被巫医们封为圣典,尊若申明。小桑林巫虽然不识字,没有读过此书,但也深知此书的地位,岂能让女儿在卜正大人跟前胡言乱语!
噘儿怯生生地把头低下。
“丫头,老夫在考校噘儿的学问,你不要在一边胡言乱语。”
老卜正脸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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