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车后已经远远地跟着几个好奇的孩子。
一个个探头探脑,眼睛里透着好奇,却又不敢靠上前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牛车终于在一家农户前停了下来。
老者盯着着门边的一棵大桑树,端详了半天。
“应该是这里了,就这棵桑树看起来最眼熟。”老者自言自语,“十多年了,只是长大了许多,应该还是以前的那棵。”
老人走下了牛车,让车夫的外面等着,自己缓步走上前去,拍了拍桑树的树干,又仰头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门口,轻轻地叩响了院门。
院门其实是开着的,但老者却仍然执着地叩着门板,显然在未得到主人允许前,不想轻易踏入院内,颇有一些君子之风。
啪啪啪的叩门声响起不久,小桑林巫洪亮的声音从堂屋内传了出来。
“哪个在外面——院门没有关,自己进来吧。”
小桑林巫正在堂屋里歇息,听到外面院门响,连忙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朝外面喊道。
她心里不免有些嘀咕,觉得有些意外。
作为桑林村的野巫,虽然比不上已经过世的母亲,但平日来找小桑林巫帮忙的人还是很多。她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多么奇怪。
老伴早亡,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分家另过。小桑林巫就剩下个闺女在身边,准备培养做下一代野巫,继承自己的家业。
孩子都大了,村里村外又有很多人过来求助,小桑林巫已经很少下地干活,大都在家里待着。
乡间鄙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是小桑林巫在家,院门都是敞开着的。
这也是一个信号,就是告诉别人,小桑林巫在家,有事情尽管进来。
村子里的人都熟头熟脸,如果看到门开着,就知道家里有人,通常直接就进来了,大都没有进门前要叩门的习惯。
即使有叩门者,通常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院门外同时喊一嗓子,”小(桑林)巫在家么?我是某某家的某某某!“
但这人只在外面叩门,却不出声音,也不见有人进来,小桑林巫心底就起了疑,连忙站起了身。
她急急忙忙地走出堂屋,朝那院门外站着的老者打量了一眼,看着有些面生,略带不解地说道,“进来吧,家里有人,你是哪个村子来的?”
那老者叩门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见小桑林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却又站在堂门前,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心中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老者不再坚持,终于跨步迈进了院子,一边走近小桑林巫,一边上上下下把小桑林巫里打量了一番,试探着说道,“这里应该是桑林巫的院子,你却不是桑林巫。”
话说到这里,老者眼睛一亮,看着小桑林巫脸上的那颗痦子,一脸惊喜地说道,“老夫果然没有记错地方,你应该是丫头吧?丫头,别来无恙,还认得老夫吗?”
“你是”
小桑林巫听老者提起自己过世的母亲,桑林巫,已经愣了一下,知道对方应该是母亲的老相识,却一下子记不起对方是谁。
毕竟自己的母亲已经过世十几年了,和她同龄的人也所剩不多。
现在又听对方竟然叫起了自己的乳名,小桑林巫脑海中不禁浮起一位老伯的影子,再定睛一看,目光一亮,脸上惊喜不已。
“你是,你是原先邑城里的,邑城里的卜正大人?“
小桑林巫声音颤抖,不待对方回答,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伏下,恭恭敬敬地拜倒在院子里的土地上。
那老者抢前几步,虚手作势,要小桑林巫起身,语气中也蓦然多了一些悲凉,“果然是丫头,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感念你还记得老夫。老朽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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