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地弯着腰，命令付培珍从地上捡起那把病态卡哇伊风格的伞。

    付培珍在学校向来趾高气扬惯了，从未伺候过人，杜老大要她去给人撑伞，面对那个黑色恐怖的曼妙背影，她胆寒的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替对方撑着伞。

    刚刚的神迹着实吓坏了她，所以，她撑伞的姿势相当怪异，就像拼命要将伞递给人的洋娃娃，双手握着伞柄，脚尖和手指形成了一张弓弦，整个身子暴露伞外，被污垢血雨淋得狼狈不堪，却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哼，欺软怕硬的鼠辈！”玲冷然指责道。人性便是如此，对食物端底层的生物放肆的欺凌，对食物端顶层的存在却连屁都不敢放一声。这是亘古不变的兽性和奴性，是人的天性！

    “这伞还真不错，”黑猫·安娜挥袖擦了擦翡翠石桌，“其实我更崇尚远古时候的茹毛饮血，只是为了你，勉为其难遵守一下用餐礼仪吧。”

    “你口中的理想游乐园是什么？”零对吃压根没有兴趣，他只想获取数据。

    “你倒是心急。”黑猫·安娜抿嘴冷感而笑，“每个梦游者的心中都憧憬着一个游乐园，我的游乐园一会你就能看到。”

    “个体分别拥有不同的梦想游乐园？那你们又是怎么聚集在一起形成组织，不冲突不矛盾？”

    “不管一个人多么有才能，但是集体常常比他更聪明和更有力。出自奥斯特洛夫斯基。”黑猫·安娜的烈焰红唇中，又蹦哒出一句人类名言，“我们跟贪婪的人类不同，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地球那么大，人类那么多，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构建属于每个梦游者的游乐园，不是吗？”

    游乐园？

    零将这个数据暂时定义成梦游者存在的意义。

    “梦游者是人类，还是设定角色？”零再度发问。

    “哼，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设定角色是什么，但我们和人类就像是由两个不同的上帝创造出来的，两个无法沟通的孤独的物种。”

    零扫描着黑猫·安娜，思感神经里却在琢磨着她话里的含义。他很不喜欢这种模模糊糊的回答。数据需要准确的定义，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是他最讨厌的模式。

    “好吧，现在让我看看你口中的游乐园是什么样子吧。”

    “你倒是心急。”黑猫·安娜轻撩金色发丝，缓缓翻开青铜器《尚经》，“啊，我在问你一下，你喜欢什么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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