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的夜晚，尤里·雷奥和孟怀古在天台上谈事。孟怀古对着天文望远镜眺望着太空，而尤里·雷奥则在凝视着西方的太白星，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这时，尤里·雷奥主动打破气氛，道：“我不同意你向亚特兰蒂斯文明学习的提议，也坚决不允许你这么做。作为黑暗之子，你怎么可以自甘堕落，怎么能够羡慕专制，怎么会去沿袭这样一种文明？”

    孟怀古从眺望中抽出身来，调侃地看向尤里·雷奥，打趣道：“巴洛夫男爵若是见到他深信不疑的骑士，是如此的厌恶他的专制，只怕要吐血不止。估计他做梦也没料到，他一手缔造的游戏，竟然对你的影响如此之深。”

    尤里·雷奥冷哼了一声，道：“我只是遵循导师基托夫的教导，公正的秩序与平等的自由，本就是人与生俱来该有的权利。倒是你，你说你崇尚自由。可是我耳朵听到的，却是你对亚特兰蒂斯的推崇。”

    孟怀古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又投入到对太空的眺望中去。一边在太空中搜索着，一边意有所指地对尤里·雷奥道：“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你要学会思考，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衡量的标准，哪怕他是错的。只要你去不断尝试，你就能不断修正，直到正确为止。”

    尤里·雷奥看着沉浸在自己兴趣中的孟怀古，冷冷道：“是吗？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它到底是无可辩驳的真理，还是你拿来糊弄我的东西。”

    孟怀古却不为所动，寂寥宇宙中，仿佛只剩他一人在徜徉。“在我们的文化中，有句古老的谚语：坏人是好人成长的口粮，他们用自己失败的生命，告诉好人哪些路是走得通，而哪些路是走不通的。亚特兰蒂斯就是这样一个角色，我只会学习她的优点，不会跟着她一条道走到黑。”

    尤里·雷奥可不会轻易就相信了孟怀古的话，他就像是黑夜，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藏着狡诈。“是的，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也仅仅是有道理，道理人人都会说，这个世界没了道理，我们依然能存活。”

    孟怀古的动作忽然定格，锁定在了外太空亚特兰蒂斯太空母舰的方向。也许是被亚特兰蒂斯文明的杰作所惊艳到了，他忽然问尤里·雷奥道：“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亚特兰蒂斯太空母舰时的第一感受吗？她很美，不是吗？她的功能很像我们玩过的游戏，红色警戒里的红警基地。但她又与红警基地不同，毫无战争的暴力美学，反而像是大师笔下的山水画，空灵飘逸优美和谐。”

    尤里·雷奥抬头，凝望着星空中，亚特兰蒂斯太空母舰隐隐可见的美丽身影，道：“确实，她很美。但你也要承认一点，她是一把剑，一把可以杀人的剑。”

    孟怀古亦凝视隐约可见的亚特兰蒂斯太空母舰良久，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真的是用来杀人的吗？只此一艘太空母舰，就将整个文明的工业浓缩，是不是很有化繁为简的韵味，像不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能将自然之美，文明之美，传承之重，以如此杰作融为一体的文明，岂会是如此的不堪与龌蹉，不过明珠蒙尘而已。”

    尤里·雷奥没有否认孟怀古的观点，只幽幽叹了一口气。“但她终究还是杀了人。你不必知道如何打造她，也不管你是年迈的老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只要你能握住她，你就能提剑杀人。”

    孟怀古再次从眺望中抽身，寂寥地仰望着无垠星空，感慨道：“剑能杀人，亦能救人。剑能施暴，亦能守护。为何要去怪剑，错的只是人心。既然巴洛夫有一颗黑暗之心，那他必然不懂谦卑自然，那你不妨去尊崇他。让他昂着头走路，让他忘了脚下的坑坑洼洼。”

    尤里·雷奥心领神会，轻笑道：“嗯，这个主意不错。能打败自己的，永远是自己。巴洛夫终会借我们的手，打败他自己。”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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