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你刘丹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说到名满天下,我不及你,败在你的手下虽败犹荣。是以你不必激将,郭解虽一介武夫,也不会在两军对敌之时,因个人荣辱而意气用事。”
我怔了怔,怎么每个人说起刘丹,总会来这么一番说词,刘丹就只是这样吗?
“才华太著而情不足,过于冷静善谋,对于女子而言,只怕是祸不是福……”
“允文允武,聪而敏慧;有义有节,迅而善谋……”
这是刘彻与晏七行给我的评价,听来听去象男人多过象女人。忽然转念想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晏七行才会走得如此决绝毫不拖泥带水?一直以来,我太象——男人了?也许一开始会被这样特别的女人吸引,毕竟汉时代象我这种性情的女子实在不多,但是时间久了,男人们会发自内心去爱一个象男人多过象女人的女人吗?很值得怀疑。
头一次发现自己的生命中严重缺乏一样东西——女人味。于是,忽然严重自卑起来。郭解说什么前面没听清,只听见最后一句:“……劝你投降便了,还得保全性命。”
苦笑一声,这当口儿还顾着男女私情,还说不是女人?
“你看我象那样的人吗?”我冷笑着应了一声。
郭解厉声道:“既然如此,闲话休叙!”说着转身想走。
“来了还想走吗?”我怎么容他就这样悠悠闲闲地归队,长剑一挥,立刻刺向他左肋。
郭解倒是机灵,连剑带鞘向外一挡,又惊又怒叫道:“你想逼我单挑?”
“没错。”我手上没闲着,刺、挑、撩、斩、扫,一柄剑快如疾风,迫得郭解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不停地上挡下挡左挡右挡。其实我忌讳他手中可能有枪,如果给他拔枪的机会我这条小命恐怕就得搭进去,故此一剑紧似一剑,务求快速制敌。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几年前跟郭解交手时,那是步下,今天则是马上,只有经历过马上交锋的人,才能知道这二者巨大的差别。郭解从开始的慌乱中渐渐镇定,情形就有了改观。他太懂得如何驾驭马匹,太懂得如何马上对决,而在这方面,我绝对是相形见绌。很快,他的剑拔了出来;很快,他看出我的弱势;很快,他开始反击。
我左手持缰右手持剑,耳边只听见跨下马蹄声“哒哒”,凌乱而虚浮,郭解则气定神闲,仗着力大灵活,完全占了上风。我心里着急,这样打下去非败不可,想啥来啥,郭解一剑象我刺来,剑光霍霍,风声凌厉,我抬剑一挡,震得手臂麻了,手中剑“啪”掉到了地上,几乎同时,郭解手中剑抵到我胸口上,得意地长笑道:“还不投降?”
我的脸色惨白怒目而视道:“你死了我都不会投降,有种杀了我。”
“我等愿降!”身后忽然响起一片山呼海啸之声!
我震惊地回头看,竟是那五千汉军,弃掉手中武器,齐刷刷地跪倒在淮水畔,跪倒在敌人面前,而身后,是他们兄弟的葬身之处。
剧离领首,临阵倒戈!
剧离带着军队投降,而我做了俘虏,被五花大绑绑在了淮水岸边叛军的军营内的帐篷里。
我很平静,一点都不惊慌,我预计着可能发生的事,并且暗怀期待。但是我的预计中绝对绝对没有这件事————死亡!
有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鬓角斑白黑眸晶亮,一样俊美的容貌,一样超凡的风姿,站在矮小简陋的帐篷内,也丝毫不损他的风采,反而让人眼前一亮,仿佛神仙下凡了。
天下间神仙一样的男子,舍辟谷神医还会有谁?
我叹道:“你还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呀。”
扶雍定定地望着我,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不说话我只好说话:“晏七行在哪里?不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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