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除了装修现代化,灶具c燃料全取自古代,如此古今结合,倒也相得益彰。
我的卧室很大很漂亮,挂满了萧剑的画像,身上时时也带着一幅,每天早晨起床晚上临睡,跟他说一阵子话,渐渐竟形成一种习惯。
因为有了家,尽管并不是理想的家,但我一颗飘泊的心,慢慢地安定下来,虽然回家之心不死,总不若从前那般焦躁难抑。
转眼间新年到了,汉武帝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
因为是年节的缘故,暂时解除禁夜令,以致夜里的长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热闹和繁华。
徒弟们都放假跟家人团聚去了,偌大一个肖刘馆冷冷清清。赵敏跟几个仆人也都各回各家,新宅子里只剩我跟扶雍两个,扶雍每天还在研究他的药,不然就是研究我,有时对着他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幸好小霍那小鬼头最近黏我黏得厉害,才不至于寂寞如死。
上元节,据闻晚上城里会有大型的灯会。
暮色四合,小霍穿得漂漂亮亮的来找我,还给我带来了礼物――――一套漂亮的乳白色的衣袍。
“这是我娘亲手做的。我娘说,师父穿起来一定如玉树监风。”小霍难得的笑容好像阳光,看得我眼睛一亮。
上前揉乱他整齐的发髻,说:“小子,这样就对了,要多多的笑,常常的笑,眼睛象星星脸庞象太阳,这样才象个八岁的小孩子。”
小霍颇不高兴地拔开我的手,不满地嘟囔着,小子,多半是怪我弄乱他的头发。
卫少儿的女工还真不是盖的,衣服一穿上身,宛如一浊世佳公子,卓而不群。正在铜镜前自我欣赏,忽然有尖利的声音叫道:“圣旨下,侍中刘丹接旨。”
我怔忡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从辟离谷至今整整三个月,这还是皇帝第一次下诏给我,不知是福是祸。
出去跪接圣旨,传旨的正是内侍卢光:“刘丹奉旨闽越,讨贼有功,钦赐狐袭一件!”
我接过那件雪白的狐袭大氅,心里直犯糊涂,要说赏赐三个月前就该赏了,而且也不止这么一点吧。皇帝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试探地问卢光:“陛下,他还好吧。”
卢光阴阳怪气瞥我一眼说:“哟,难得刘大人还知道惦记陛下,卑职还以为您早把陛下忘到一边了呢。”
这话里可有兴师问罪的味道,我立刻恭恭敬敬地说:“身为臣子的,怎会将自己的君主忘掉?只是陛下有言在先,令我‘居家侯旨,’未经宣诏,臣不敢擅自入宫。”
“嘿,这会儿刘大人倒是懂规矩了。”卢光不无挖苦地瞪着我说。
这个卢光表面恶形恶状,其实对我心存善意,这我感觉得出来。我凑到他跟前讨好地笑笑,问:“卢公公,陛下他送件狐袭来,是不是表示,他已经不生气了?”
卢光鼻孔冲天“哼”了声,说:“生不生气的,呆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把头一摆,摇摇晃晃地离去。
切!整个一狗仗人势。
小霍摸着那狐袭雪白柔软的毛说:“师父,这件狐袭我见过,是南宫长公主从匈奴送来给陛下的礼物,听说是极名贵的雪狐之皮,陛下亦十分喜欢呢。”
南宫长公主是景帝的女儿c武帝的亲姐姐,十三岁时为了平息匈奴的侵掠而和亲远嫁,嫁给了军臣单于,听说当年武帝跟这个姐姐感情最好,想不到今日竟然将这不远千里送来c代表着珍贵心意的狐袭赐了给我,刘彻,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我苦恼地叹息,小霍不明所以地望着我:“师父莫非不喜欢这件狐袭?”
我习惯地抬手揉揉他的头发说:“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喜欢。”
小霍的头发再次被我弄乱,绝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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