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这家伙从小就受女孩子欢迎,走到哪都不乏粉丝,天生的桃花命。
走廊里有一个人,是他!就知道想甩掉他绝不容易。
我没理他,站在窗前向外看,触目所及是属于北京的灰蒙蒙的天空,这种天气特别适合我,适合我灰蒙蒙的心。
忽然,一抹红艳艳的颜色出现在眼前,是一个红色的氢气球,不知道是哪个小孩子有意或无意放飞的。我的眼定睛在气球上,随着它慢慢飘啊飘,飘到天上,越来越高,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然后,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那抹亮丽的色彩。
亮丽的色彩箫剑!原来还是会消失啊
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赶紧转过头,把一些奇怪的想法排除脑海。
下午,应箫剑的要求,乘着护士不注意,我们偷偷溜出医院,当然,那个跟屁虫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我们去吃肯德基,这被称为垃圾的食品是箫剑的最爱,虽然我多次被医生告诫在箫剑的饮食上一定要注意,但今天,就让我们都放纵一次吧,最后一次。然后又去逛街,箫剑不能走太多的路,所以我们走走停停,常常是走一会儿,就得找地儿歇歇。
再次坐到咖啡厅时,箫剑终于忍不住向我发问了:“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总跟着我们?”
我早有准备,从容自若地应对:“别理他,这年头无聊的粉丝多得是。”
箫剑皱起眉头:“你认识他?”我笑了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低头喝咖啡,肖剑看看我,低下头默默喝着面前的橙汁,咖啡和橙汁混合的香气静静地环绕着我们,然后在空气中飘散,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怪。我抬头看箫剑,恰好他也抬头看我,我们相视而笑。
“应该应该有很多人追你吧。”箫剑眼睛亮晶晶的,认真地问我。我一下给问的愣住了,这小子,从来说话不会这么直接的,今天哪根筋不对?莫非是在吃醋?
我咧嘴一笑说,低声对他说:“放心,纵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箫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忽然红了,好像他就是那个“一瓢”一样,我吃吃地笑着,心里却一阵难受。
我跟他曾经一个剧组拍戏,我们渐渐成了闺蜜一样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拍完戏后他就把自己名字改成剧中饰演人物名字箫剑,让我以后都这样称呼他。听说即将有场戏请他演撒子熊猫儿,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就该叫他熊猫了。
可是不多久,因为一场户外广告高空戏出了事故,箫剑几处骨折,必须在医院呆上两年,一年多来,我虽然几乎每星期都去看他,但期间我又多了另外一个身份:一个影视公司为一个大剧要求,竟让我拍戏之余,体验真实的生活,我因此被迫加入了一个组织,一年时间,我已经是一个经过极其严酷和特殊训练的文武全才的“飞天大盗”,而他,虽然一直躺病床上,却还在为自己的愿望―――他要做中国演艺界最好最红的男艺人而努力。
我呢,一个扮演过香妃的女艺人一个黑暗中的飞天女侠?
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我另外一个身份,他以为我只是在剧组演戏艺的演员,而这个秘密,我打算瞒他一辈子。
坐着闲聊了几句,箫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屡次看着我,似乎想问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我没有给他机会,因为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不能诚实地回答他,而我,真的不想在他面前撒谎,所以明知他的郁闷,我却只能佯装不知,心里除了难受,没有别的感觉。
回到医院,我给他削水果,这是我跟他在一起时作的最多的一个动作。而他则呆呆地看着我,这也是他跟我在一起时作的最多的一个动作。
“明天我要出差拍广告,大约半个月左右吧。”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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