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而你只不过是个扫地的。再说谁来帮你证明这些,凭现在倒在屋顶上不省人事的那些人吗?”
韩钦怒火中烧:“你这败类,不配做超防局的大师兄。”
易臻耸耸肩:“你怎么看我不重要,关键是天下人怎么看。”
韩钦怒骂:“天下人迟早会将你丢入垃圾桶。”
易臻伸出食指来回地摇:“那可不一定。扫地的,你还太年轻,太稚嫩。很多江湖上的事情,你现在不明白。”
韩钦举起吴钩:“别跟我说什么江湖,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今夜,你必须将雪夜叉留下。”
易臻淡然道:“行啊。”
跟着,他双手压住雪夜叉的额头,猛地往下一按。只听咯噔的脆响,雪夜叉顿时身首分离。
易臻将无头的雪夜叉推给韩钦,然后提着雪夜叉的长发,欣然转身。
“别走!”韩钦怒喝,手中吴钩朝着易臻提着雪夜叉的那只手,砍去。
听见破风之声,易臻身形微微一侧,吴钩弯刀的斩击,落空。
韩钦不甘心,他双手握紧刀柄,横向撩出。尽管身受重伤,但韩钦这一撩还是用足此刻能用的所有力气。
易臻摇头,在吴钩袭来的瞬间,仰面避过刀锋。
“说了要你别走!”韩钦七窍生烟,他的吴钩弯刀,生猛砍向易臻的后脑。
这回易臻依然头也不回,云淡风轻地避开攻击。
就这样,易臻走一路,韩钦跟在后面砍一路。
他脚底踉踉跄跄,他脑中天旋地转。但韩钦还是不愿放弃,唯有意志支撑,支撑他夺回属于自己和朋友们的战功。
易臻终于被韩钦的执着打动,他原地转身,冷冷问:“你很愤怒吗?”
韩钦气喘吁吁:“怒到无以复加,怒到不共戴天。”
易臻颔首:“不错,我看得出你很愤怒。”
韩钦抿着嘴唇:“赶紧把雪夜叉的头,还给我,否则,韩钦永远记恨此事。”
易臻字字铿锵地道:“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实力为支撑的愤怒,毫无意义。”
说完,易臻飞起一脚,将韩钦踹向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韩钦就像断线风筝,身不由己地朝后飞去。他嘴角不断渗出鲜血,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反复呢喃:“没有实力为支撑的愤怒,毫无意义。”
“嘭!”直到撞上一颗大树,韩钦方才停下来。
胸口的固源寒晶发出冰冷的气息,渐渐蔓延到身体各个部位。韩钦闭上眼睛,使出禅心诀。
他本以为自己会心乱如麻,可实际上,他现在分外空明,空明得就像张白纸。
易臻说的对,没有实力为支撑的愤怒,毫无意义。
正因为没有实力,所以才会眼睁睁看着雪夜叉被铁链夺走;正因为没有实力,才会握不住即将到手的功劳;正因为没有实力……
脖子上挂着的这块固源寒晶,恐怕也会被收回去吧。
叹口气,韩钦万念俱空地靠在树干。他双脚摊平,双手无力地垂落,就好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无欲无求。
体内那股暖流在升腾,固源寒晶也极力治疗着伤口。韩钦渐渐有些恢复,但他却没有丝毫移动身体,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不知过去多久,天边露出鱼肚白。朝霞慢慢地向天际延展,那边所有的白云都被染成金黄的颜色。
太阳从地平线爬起,它的光线柔和而温暖。它好像还没有睡醒,所有动作显得特别迟缓。
朝霞扩散,云朵的金黄变成了淡红,太阳一蹦一蹦地,慢慢探出头来。它就好像一个硕大的红灯笼,被最顽皮的孩子拎在指尖。
灰蓝色的天空被朝霞挤走,整个半边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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