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宾筵。谩烧银烛照金莲。不如我入香山社,一盏青灯说夜禅。”
吟罢,对着一直箴默不言的韩侂胄,拱手躬身一拜,道:“太师,多保重!!”
便翩然离开了湖心岛。
刘德秀与胡纮皆欲言又止。
太师韩侂胄却毫无动静,只是全神贯注盯着湖中鱼漂,等到何澹已经消失在湖边那茂密的树林中时,突见鱼漂猛地往下沉去。
韩侂胄将鱼钩轻提,一尾鲫鱼欢腾着被钩上了岸。
等侍卫把鱼钩取下,韩侂胄将鲫鱼丢进鱼篓,兴致勃勃的说道:“今晚就喝新鲜鱼汤。”
刘德秀与胡纮都抚掌笑道:“那就托太师的福了”。
说罢,一扫原先阴晦的气氛,纷纷将鱼钩挂上饵料,兴趣盎然的重新垂钓起来。
史岩鹤见太师心情好转,便往前上了一步,躬身道:“太常寺奉礼郎史岩鹤,参见太师。”
韩侂胄虽发须皆白,但精神矍铄,他接过侍卫递上的手绢。
一边擦拭刚刚抓过鱼的手,一边和颜悦色的说道:“原来是同叔来了,怎么样?接触了那些草莽,觉得有何难处?”
史岩鹤很自然的接过太师刚刚擦过手的手绢,将它转交给侍卫后,单膝跪地道:“属下实在惭愧,刚接手冰井务,竟出现刺杀太师的恶徒,他们虽都已伏诛,但卑职请太师降罪……”
韩侂胄大笑三声,向前一步,扶起跪地的史岩鹤道:“同叔这是何意?你自己都说了,刚接手冰井务而已,此事与你无关。”
“多谢太师体恤!”史岩鹤感激涕零的站直了身体后,又躬身道:“属下刚刚接触到老刀把子,有件事需得想太师禀报……”
说着,他不禁望了望旁边专心垂钓的刘胡二人。
韩侂胄此时站立起身来,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见史岩鹤欲言又止的模样,知他心中所想,笑道:“无妨,说吧”
史岩鹤拱手道:“那老刀把子寻觅到南唐宝藏的线索”。
韩侂胄眼睛精光一闪,道:“当真有南唐宝藏?”。
史岩鹤点头道:“卑职在皇城司案牍房寻找到相关记录,的确存在南唐宝藏,我已令老刀把子前去找寻,并擅自做主,将宝藏分他一成”。
韩侂胄微眯着眼,抚摸自己雪白的胡须,道:“若真能寻找到南唐宝藏,给他一成也无妨。”
旁边一直垂钓的胡纮,此时站了起来,拱手道:“恭喜太师,如此一来,北伐粮草有了着落。”
听胡纮所言,已经抢了自己的彩头,史岩鹤心中大恨,却面不改色的笑道:“的确如胡侍郎所言,属下恭喜太师!”
韩侂胄哈哈大笑,道:“妙哉,前些日,户部还在以粮饷为由,难为官家,若真得了宝藏,此结可解矣。”
听到太师肯定之言,史岩鹤此时心中大定,却故作迟疑道:“只是须得擒住那知情人全家,必要时为保守秘密,还得……”
说着,他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他并没有告诉太师,将要被灭门的乃是铸剑阁这样的名门。
因为他知道,像太师这样位高权重之人,要的只是结果。
如同要杀鸡取卵,他们只在乎卵,至于是哪只鸡,却是没半点兴趣知晓的。
果然,韩侂胄没有追问被灭门的是哪一家,他只是笑了笑,神情却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点头道:“你做主便是,切记不得将事情闹大。”
史岩鹤躬身道:“卑职省得”。
眼看能凭空得到一个传说中的大宝藏,韩侂胄只觉心中畅快,拍了拍史岩鹤的肩膀道:“我果真没看错人,同叔可会执杆垂钓?”
史岩鹤躬身道:“卑职故里便有一条大河,年少时也经常前去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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